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殊不知這種自作聰明,故作體諒的行為,只會讓顧雲琛感到愈發厭煩。
「我將與你取消婚約,你沒機會服侍爺。」他冷淡的開口,一說話就撕了秦安玉的體面。
令秦安玉面容不經一僵,感到難堪至極。
「表哥」
那天不歡而散之後,顧雲琛雖然處處躲着她,卻也沒有再提什麼取消婚約的事,她便以為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卻未料,顧雲琛竟一直都還惦記着,且她都這麼大方了,甚至主動提出讓他將春夏納進房中,竟然還是要這麼心狠跟她取消婚約!
秦安玉面容一陣扭曲,死死攥着手心,將春夏簡直是恨到了極致。
不管是春夏與自己被調換的身份,還是如今越來越在意春夏的態度,這個賤婢都必須死!
但顧及是在顧雲琛面前,秦安玉終究還是將種種情緒都壓了下去,故作失落的道:「看來表哥今兒心情不爽利,那玉兒就不來惹表哥煩了。」
她故意避開婚約這個話題,面上笑容勉強且苦悶,姿態柔柔弱弱的,好不可憐。
若是其他什麼憐香惜玉的男人見了,怕是就算是再心狠,心中也會感到有些憐惜。
顧雲琛眼神卻是一變不變,始終猶如凝了霜似的冷寒,也絲毫沒有出言挽留的意思。
秦安玉表情頓時就有些掛不住,磨蹭了半晌,最終還是不得不主動轉身離開。
春夏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對於秦安玉一來就被趕走的事只覺得無比暢快。
她的確是無意與顧雲琛在一起,卻也不希望便宜了秦安玉這個惡毒之人,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還遠遠不夠。
心中起了一點別的念頭,春夏故意如同被驚醒般,與顧雲琛迅速拉開一大段距離。
之後也沒再說話,只沉默的站在一旁細心磨墨,連個眼神都沒再往顧雲琛那邊看去。
顧雲琛果然因此感到不虞,鋒利的眉頭擰起,「你離這麼遠作甚,爺會吃人?」
春夏不由一噎,忙告罪道:「三少爺息怒,奴婢只是覺得站在這裏比較好磨墨。」
顧雲琛便一擺手,道:「這種活用不着你,你過來這邊,幫我整理些紙張。」
這樣的事,在這之前春夏曾幹過無數次,但現在她卻是站着沒動,猶猶豫豫的好似在顧慮着什麼。
直到顧雲琛黑壓壓的眸子朝她看過來,她才頭皮一麻,忙低聲道:「望三少爺恕罪,奴婢只是突然意識到奴婢以前有些太沒分寸了,若是與三少爺靠得太近,總會惹人誤會。」
「小姐如今也就在府中住着,奴婢便覺得該多注意些才是。」
「嗒」的一聲。
顧雲琛直接摔了手中的毛筆,面上似氣怒,又似氣笑的指了指春夏,「好的很。」
不過是剛見一回人,就嚇得恨不得離他三千米遠,怎地就這般擔小?
「既如此,那就讓秦安玉從這府中搬出去!」一句話擲地有聲的拋下。
春夏眼帘驟然掀起,似感到十分驚愕。
直到顧雲琛將青竹叫來,親口吩咐了讓秦安玉立即收拾包袱滾蛋的命令,才緩緩回過神,連忙出言阻止,「三少爺,你可別犯糊塗啊!」
「爺清醒的很!」
顧雲琛一向是不容置喙的,別看他往日裏對誰都淡漠,實則有着十足的掌控欲,也極其霸道,對於說出口的話一向都不會輕易改變。
如今命令都已經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春夏苦口婆心的勸了許久,見顧雲琛仍然沒有回心轉意,便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微紅了眼眶。
「是奴婢的錯,奴婢說錯了話,還望三少爺不要因奴婢而做下錯事,小姐她畢竟是你的未婚妻」
顧雲琛看着她,也並未再說話,只是眸色深深。
為了讓他們能夠在成婚之前好好相處,秦安玉的住處特意安排得離顧雲琛近了些,因此她那邊動靜一大,顧雲琛這裏就會隱隱聽見一些聲響。
沒會兒,春夏就聽見外邊傳來秦安玉尖利的聲音:「不可能,我表哥怎麼會把我給趕走?」
第六十四章 你沒機會服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