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情況更糟卻不是自己的過錯?
唉!萬一是重症,似此下去,豈不是要出人命?
鄧飛一跺腳,轉身就要出去叫人。
「等等。」呂布沙啞的聲音傳來,讓快要走到門口的鄧飛停下。
「某沒事。」呂布已經直起身子,朝着鄧飛點點頭。
「那就好,兄弟不知你剛才模樣端的嚇人。」
鄧飛心有餘悸的說着,又看了看呂布:「果真沒事了?」
呂布面無表情道:「沒事了。」
「哦,哦,那我們走吧。」
鄧飛轉身當先出去,只心裏總有種怪異的感覺,他覺得呂布和方才比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那裏不對,只好歸為自己的錯覺,畢竟兩人初識,不熟悉也是正常。
呂布木着臉拿了刀,在鄧飛身後跟着出去,他頭是不疼了,只是那一段段記憶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里不停的轉,讓他「看」的應接不暇,哪有心思多想多言。
一個光頭悍匪帶着三匹馬早等在那裏,見兩人出來,示意兩人上馬跟上,一勒韁繩掉頭就走,鄧飛和呂布也連忙上馬跟上。
馬蹄陣陣,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處道口的坡道上,光頭悍匪讓兩人帶着馬等候過客,自己跑到遠處藏在林中等着。
二人將馬拴好,鄧飛自尋了個石頭坐下等着,呂布就近找了顆樹倚着。
到得此時他腦中記憶終於融合完成。
原來是這樣,借屍還魂嗎?
呂布雙眼毫無焦點的看着前方,至於前方有什麼卻完全沒在意。
某明明已經答應投降那曹孟德了,為何容不下某!那大耳賊,嘴上答應幫某勸說,臨到關頭用伱卻反口,無信之輩!還有紅昌,你為了士族天下可真是鞠躬盡瘁!全然把某的真心當做腳底的泥。
呂布雙眼似乎燃起了火焰,前世死前的一幕仍狠狠的折磨着他,嘴裏鋼牙咬的咯咯作響。
半晌,泄氣的一嘆,畢竟都過去了,然而他亦有放不下的人,抬着頭看着天上的白雲悠悠,愣愣出神。
也不知道妻女如何了?玲綺在我走後是否有個好夫家?她那麼要強的人,不知夫家待他如何?只希望曹孟德那廝知道禍不及家人這點吧。還有高順這個漢子,某家虧欠你良多,不知如何才能還你。
不過……
或許是還不上了。
呂布有些神傷的想着。
而對於他現在的這幅身軀,他有些記起來,有些還是不太清楚,大抵知道這是個生活在遼國的漢人,家中原本還算富貴,開過蒙,啟過智,因其好武,請了幾個教師教授過一段世間武藝,只後來被遼人貴族欺壓的狠了,家產都被奪走,乾脆伺機殺了那遼人棄家逃到江湖上,在追捕中後背還中了幾刀,將養到今日尚未好利落。
正好遼國近些年到處有被欺壓的活不下去的百姓起義,可以說匪盜四起,這人找了幫馬匪想要加入,只是加入也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綠林有綠林的規矩,要入伙先納投名狀。
這人前兩次劫道殺人失敗了,今天是第三次,所謂事過不三,若再不能殺人納投名狀,就要被趕出去,依着他身上的人命官司,恐怕會被追捕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只這些呂布全然不在乎,他只在乎一件事。
我大漢,究竟是如何被這幫北方宵小竊取國土的,又被竊取了多少?遮莫是袁本初……不對,他再無能也不會輸與那鮮卑賊子。
還有那宋國,說是我漢人所立,何以如此孱弱無能,竟然連區區異族也無法驅除出去。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原身也忒沒見識了些。
呂布皺着眉,只覺得腦海里念頭不斷,一會兒妻小安危,一會兒原身思慮,一會兒天下局勢,亂糟糟讓他心煩。
風,微微輕拂着
第一章 虓虎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