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生生地道:「方家和謝家不是親家嗎?」
圓兒道:「親家又不是一家,也有個主次。」
他看着昌兒,大概覺得「朽木不可雕也」,因此無奈地搖頭,沒再往深處說,只叮囑道:「往後這些事你一概別多嘴,誰問也別說。可聽見了?」
昌兒沒得到認同,滿心不服氣,然想圓兒正得大少爺看重,自己剛被大少爺責罰,兩廂對比,情勢高下立判,只得忍氣吞聲地點頭。
圓兒也不多說,自去睡覺。
上床後想:昌兒還不服呢,也不想想,謝大姑娘還沒進門,還不是方家的大少奶奶,哪裏就能做方家的主了!再瞧謝家乾的那些事兒,連累方家連累大少爺還少嗎!
還有,這回謝大姑娘居然誣陷郭姑娘殺人,真是看錯了她了。把大少爺氣得要死,趕緊的從京城奔回來處置。虧得大少爺英明,沒站在謝家一邊,不然謝二姑娘通*奸*殺人的事暴露,方家也跟着完了。
單憑這點,沒有大少爺發話,做下人的就不能聽她的。
昌兒真是糊塗,從頭至尾經歷這些事還想不明白。
想到這,圓兒深感自己睿智,和大少爺想法一致。
又記起大少爺緊蹙的濃眉,他沒了睡意,想要為他分憂。
於是他揣測謝吟月,這又是想幹什麼呢?
別說大少爺沒去聽琴,就算他真的去聽琴了,當着人,她也不該說帶外人去找,該幫着遮掩才是。
圓兒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他可不會妄自尊大,就把謝吟月看低了,他知道這位未來大少奶奶的厲害:有什麼事也是不動聲色,絕不會貿貿然做莽撞之舉。
這裏面必定有個緣故!
他自以為找到了大少爺發愁的根源,很是振奮,一夜苦思冥想。次日起來,眼睛都熬紅腫了。
這且不說,且說韓希夷,一早和方初在水邊散步說話。
枯草上滿是白霜,踩在上面「簌簌」輕響。
「這地方不錯。」他笑對方初道。
「今日我同你們一起走。」方初沒頭沒腦道。
「我另有些事,不能跟你們一起走了。」韓希夷停住腳,緊了緊斗篷,「你把船借我一條用用。」
******
早上好,朋友們,謝謝大家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