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嚴紀鵬和林姑媽都喝倒了,哈哈大笑,還使勁拍打身邊茶几,幸災樂禍溢於言表,「這老傢伙,這下可現眼了!」
清啞推他,嗔道:「爹——別笑人家。」
郭守業忙道:「爹不笑了,不笑了!」
然那嘴任憑怎麼努力也合不攏。
吳氏和郭大全也都瞅着清啞笑。
笑一會,吳氏忽然道:「這些人陪你一個女娃喝酒,不是成心欺負你麼?就算你能喝,也不能這麼對你。」
她多心了,想大家子有教養的女兒,誰這么喝酒的?
別是方家借這個笑話諷刺清啞吧!
清啞愕然,覺得娘有些陰謀論。
方老太太有什麼用心她不敢斷定,但她相信方初,若方家人羞辱她,方初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郭守業也道:「這個應該不會。嚴姑娘也喝酒的。謝大姑娘那回還被清啞給喝倒了呢。方瀚海就算欺負清啞,他自己不是先醉了麼!」
着又問清啞:「你走的時候他們都還沒起來?」
清啞道:「噯,都還沒醒。」
郭守業又笑起來,決定明兒去錦繡堂,一定要好好「問候」方瀚海,出這一口氣,誰讓他瞧不上他閨女的!
被郭守業惦記的方瀚海直到次日凌晨才醒來。
嚴氏急忙帶人上前伺候他穿衣洗漱。
兩人對面,彼此目光躲閃。都很尷尬。
雖昨日鬧和離是在醉酒狀態,但兒子斷手一事是梗在他們心中一個結,借着撒酒瘋宣洩出來了。酒醒後居然都沒忘記。
嚴氏也不正眼看他,一面為他系腰帶,一面自顧自道:「娘叫你走之前去她那一趟。聽郭姑娘又堅持要嫁初兒。」
方瀚海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嚴氏便將昨日後來發生的事了一遍。
她昨晚便酒醒了,尷尬地去婆婆那裏認錯。
方老太太體恤她為兒子的一片心,也沒怎麼苛責為難她,因將林亦明從清啞那探來的口風,以及自己和清啞打賭的事與她聽。
方瀚海恍然道:「我就不對:若非嫁初兒。她要方家為她準備嫁妝就罷了,怎麼床也要我們打制呢?婚床一般都由夫家來做的。既這麼,那就對了。她其實就是要我們幫初兒籌備親事。」
嚴氏道:「娘也是這麼。」
方瀚海道:「那你就好生為他籌辦。」
嚴氏道:「是。我今日就不去錦繡堂了。得把這事理出個頭緒來,理一個清單。郭姑娘八月十八成親,沒多少日子了,怕來不及呢。」
她實在沒臉見清啞。借着這事迴避。
方瀚海會意。道:「也好,你就在家準備。」
兩人着這件事,把昨日撒酒瘋的尷尬暫丟開了。
方瀚海婚床不用再費心打造,原來家中已經為方初準備好了,就用那個吧,也省得趕日子。
嚴氏搖頭道:「不妥。」
原來,那婚床是為方初和謝吟月成親準備的,床圍欄上刻有日月星辰。掛檐、橫眉處更是雕鏤眾星捧月,針對性很明顯。
雖雕日月星辰寓意守護。適合每一對夫妻,但有謝吟月這個前未婚妻存在,若將這床拿來送清啞,便是故意刺她眼了。
方瀚海聽後急忙道:「你想得很周到,是我糊塗了。就按你的,婚床重新打造。把那個留下,送給族裏親戚用吧。」
嚴氏道:「是。我今日就安排人回去辦。」
方瀚海又道:「我看你得親自回去一趟,從庫藏中挑些好東西,既要珍貴又要合用。這也是他該得的。」
到最後一句,語聲有些低沉。
嚴氏也不話,心裏很不好受。
明明是兒子娶媳婦,卻弄得跟嫁兒子一樣,當然不好受。
一時方瀚海穿戴洗漱完畢,又喝了一碗細粥,也沒敢吃別的東西,才往母親那裏去請早安,順便問昨日之事。
方老太太見他面色有些萎黃,沒好氣道:「知道那丫頭能喝,還不當心。你就這樣瞧她?」
她昨日後來又找人把清啞的事細細問了,得知清啞曾經一人喝倒嚴未央、謝吟月和高雲溪三女,失悔不已。「知彼知己,百戰不殆」,若她事先知
第572章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