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沒差別,所以不論誰指使,她都只有屈服的份!
橫豎都要交代,她很不必卑躬屈膝。於是,她便站起來,從容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了,又對圓兒伸手道:「殷總管也坐。」
圓兒一笑,果然在她對面坐下了。
然後他問:「可是衛昭指使你?」
虞南夢道:「上次是。這次,連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
……
再說方初,匆匆牽着清啞出去,並非故意在虞南夢面前秀恩愛,而是怕清啞心裏難過——被信任的人背叛,遠比對手的打擊來得痛,再者,他也擔心她坐船回來累了,要她早去歇息。
冬兒的事,他也沒敢對她說。
回去路上,他告訴她道:「等圓兒問出她背後的人,咱們再行處置。」
清啞問:「你覺得是夏流星指使她的嗎?」
方初搖頭道:「應該不是。是她自己的主意。我猜她在夏流星被流放時,就起了報復你的念頭,所以才和衛昭勾結。從適哥兒被綁架那件事能看出,夏流星沒有參與她。」
清啞道:「可是衛昭不是死了嗎?」
方初沒回應,看着前方,目光深邃悠長。
晚間,圓兒來回稟方初和清啞,說虞南夢交代了一切,果然和方初推測大致相符,因為愛戀夏流星,所以和衛昭勾結,報復清啞。至於前幾日的斗篷事件,雖是她有意製造機會引出來的,卻沒想對方初怎麼樣。她愛戀夏流星,又深知方初對清啞情義深厚,是不會對方初動心思的。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接到同夥傳信,說方初和清啞之間出了矛盾,要她善加利用。她便想製造些似是而非的小曖昧,好讓方初和清啞之間的裂痕擴大些。
圓兒說到這,顧不得規矩,好奇地問方初:「大爺什麼時候和大奶奶吵架有矛盾了?」不怪他好奇,方初和清啞能成就姻緣,從頭到尾他是見證人,甚至是牽媒人,他從沒見過兩人紅過臉。方初對清啞的信任,絕不是外人能輕易撼動的!
清啞愕然看向方初:她和方初在懷安哥兒的時候,是出現了矛盾,可是這種夫妻床闈間的事,外人怎麼會知道?
方初則一字眉緊蹙,目光驟然犀利,寒聲道:「好!很好!圓兒你過來,我告訴你:再有人懷疑我跟你大奶奶有矛盾,你就——」說到這停下,圓兒急忙上前,方初附耳對他說了一番話。
圓兒不斷點頭,說>
清啞瞅着方初,似詢問:說什麼秘密呢?不讓我聽?
方初見她這神情,微笑道:「你不善於偽裝,還是不知道的好。」
清啞立即明白了,點頭道:「我曉得了。」不知道內情就不用裝,也就不會露出馬腳,她還是別管了,一切都交給他安排。
圓兒也笑道:「大奶奶只管放心,誰也別想糊弄咱大爺。」
清啞又蹙眉問:「那她現在為誰辦事?衛昭不是死了嗎?」
圓兒道:「這個虞姑娘也不清楚。她也問過找她的人,衛昭是不是沒死。那人不肯說真相。她想,也許是廢太子的人。」
清啞和方初對視,疑慮重重。
方初道:「所以我才要留下她。」
……
次日,清啞一早就去到研發中心,在議事廳召集所有意匠和織工,宣佈即日起由虞南夢總攬研發中心人事,福兒為二管事。
宣佈完,讓眾人都散了,只留下虞南夢和福兒。
清啞又對虞南夢道:「你將手頭資料整理下,都交給福兒,你跟我去霞照。我們還要去景泰府,拜訪知府大人。」
拜訪知府大人?
那不是夏流星嗎!
虞南夢吃驚地看着清啞。
清啞並不解釋,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她:「儘快準備,明天就出發!」又對福兒道:「你跟我來!」轉身走進議事廳套間內。
福兒立即跟上。
虞南夢慌亂了。
套間內,清啞對福兒道:「這幾年委屈你了。」
福兒臉色微紅,道:「不委屈。為大奶奶做事應該的。」
原來,那年陳家偷了方家的技術,方初和清啞斷定烏油鎮研發中心出了內賊,於是清啞和巧兒秘密排查。虞南夢在冬兒面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