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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沒打過。
可那時候大家都年輕,現在人到中年,就算憤怒也懶得動手了;再者,她對面前這張臉沒了揮手的興趣;她也不願在此時此地和謝吟月爭論自己到底有沒有同韓希夷發生關係、韓非夢是不是她女兒,這話題太尷尬,無論爭論結果如何,生氣丟臉的都是她。
謝吟月要她難堪?
很好!
她接下了!
清啞看着謝吟月,冷冷道:「你說得不錯,我也替他寒心。」
謝吟月一愣,不等她說話,清啞又道:「我有辦法證明。」
謝吟月不自覺地問:「你有什麼辦法?」
清啞沒理她,卻對細妹命令道:「送客!」
隨着這不客氣的聲音落下,她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細妹對韓希夷和謝吟月怒道:「二位滾吧!」
她恨極了,連最起碼的禮數都不願維持了。
韓希夷轉身,一言不發地離去。
謝吟月冷笑,也跟了上去。
在門外廊下,他們碰見方無莫,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少年瘦長的身材,俊秀的面容,看他們的目光很平靜,令謝吟月想起第一次踏入錦繡堂男裝打扮的郭清啞。
他們母子是那麼的想像。
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
謝吟月討厭這安靜的氣質!
韓希夷腳下頓了頓,對方無莫點點頭。
方無莫無聲無息,絲毫沒有要和他們打招呼的意思。
韓希夷心中被焦灼和絕望填滿,也不在意他無禮,大步走開。
謝吟月跟上,走很遠,還能感受到背後那道靜靜凝視的目光,如影隨形,令她芒刺在背。
郭清啞的這個兒子,不簡單!
方初下午和王治處理興隆銀號的放貸,半個時辰後才回來。
一進門便聽說了這件事。
只聽了個開頭,他便怒不可遏:韓希夷居然敢當面來和清啞說那件事,不論當年的事是誤會還是怎樣,他都無法容忍!
這是對清啞的羞辱!
也是對他的羞辱!
他急奔回房,慌張地叫「清啞!」
……
這一晚,韓家忙得人仰馬翻,也沒找到韓非夢的下落。
韓希夷揪心焦灼之下,眼前不斷浮現昨晚在方家的情形,清啞問「你信我嗎?」那一瞬間,他真相信了她。
清啞絕不是沒擔當的女子。
清啞也不是虛偽的女子。
她若做過,絕不會不承認!
可是,清啞表現很平靜。
難道真是他弄錯了?
清啞說:「我有辦法證明。」
她有什麼辦法證明呢?
謝吟月也想不通清啞要如何證明自己不是韓非夢的親娘。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一夜未睡的韓希夷正要上縣衙問情況——昨晚他去縣衙報案了,請何縣令動用官府力量查找女兒下落——縣衙卻派人來韓家傳喚他和謝吟月,事由:郭織女告謝吟月誣陷當朝一品夫人、忠義伯母親!
韓希夷腦子「嗡」的一聲,眼前金星亂迸。
他徹底相信了清啞——只有問心無愧,才會通過如此激烈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像她當年請賜造貞節牌坊一樣。
謝吟月,將郭織女惹火了!
這樁醜聞,將一覽無餘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事情壞到無可轉圜的境地,韓希夷反而平靜了。
他有些失落,然更多的是欣慰,欣慰到眼中酸楚。
不論非夢的母親是誰,他都不在乎了。
只要不是清啞就好,他不怕丟臉。
清啞身上,容不得這污點!
只要不是清啞,哪個女人都沒關係!
他忽然覺得渾身輕鬆,瞬間高大起來。過去的這些年裏,他因為背負着這個秘密,壓得他不敢抬頭看方初,不敢直面謝吟月。現在,他可以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