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讓她,清啞還有什麼的,悔了!
本來就是她陪兒子玩嘛,兒子也陪她。
兩人你來我往,下的有滋有味。偶爾清啞悔棋,又不知該怎麼走才好,莫哥兒便主動指她,攻防兼備。
正下得不亦樂乎,適哥兒跑來了。
適哥兒見清啞悔棋,忙暗中指;極哥兒大驚怪道:「大伯娘,不能悔棋。舉手無悔噯!」婉兒也知道清啞悔棋的脾性,忙道:「莫哥兒都沒,關你什麼事?!」大家吵了起來。
莫哥兒繃着臉喝道:「觀棋不語真君子!」
這些人好討厭,打擾他和娘下棋。
眾人頓時收聲。
只有無悔糯聲道:「娘悔棋,爹爹罵……」
在眾人都停下來的空隙,這聲音特別突出。
清啞莞爾一笑,抱着女兒用力親了一下,眼前不經意地浮現方初捉住她手,帶笑警告道:「再悔棋,看我不罰你!」不由沉靜下來。
方初經常罰她,罰得很溫柔、也很香艷。
他什麼時候回來呢?
正在這時,外面人回:「沈三奶奶來了。」
婉兒歡呼道:「我娘來了!」
適哥兒道:「二姨接你來了。」
清啞便起身,到前面去迎盼弟。
婉兒這些日子很想家想爹娘,但要離開方家,她又有些捨不得。何況又來了這麼多弟弟妹妹,正熱鬧。她眼珠一轉,便對眾邀請道:「我請你們去我家做客。我家有許多好玩的。」
極哥兒忙道:「去,去!」
他巴不得到處玩。
清啞和孩子相親時,方初殺了個回馬槍,回到奉州地界。
在河間府一鎮的客棧客房內,黑子向方初回道:「大爺,黑風叔來了。」方初命他進來。
黑風在上次回程中,被方初派了出去,追尋山匪。
「……河間府營山這伙匪徒總共有四位頭領,都是江湖中人。奉州大災,他們聚集了不少災民,一副要造反的架勢。不過被禁軍殺得不剩什麼了。四個頭領,除了那死的大板牙,還有兩個被林世子派人追殺射死,只剩下一個斷臂的,逃回河間府老巢……」
聽到這,方初打斷他問:「斷臂的?」
黑風道:「對,只有一條胳膊。」
方初蹙眉,眼前浮現清啞在奉州梅園一腳從雪中踢出來的斷臂,心中一凝,道:「就是他!傳我的話給咱們北地商鋪:若發現這個獨臂人,不惜採用任何手段,下藥也好,矇騙也罷,都要把他抓住!」
黑風疑惑道:「這個人……」
方初道:「你忘了咱們園子裏那節斷臂?」
黑風反應過來,拍桌道:「是了!」
方初吐出三個字:「要活的!」
於是大家分頭追查這個獨臂人。
一天後,有消息傳來,這人三天前離開了河間府,不知去哪了,也許鑽哪深山裏去了,因為自那以後再沒人見過他。
方初雖不甘焦躁,也無可奈何。
年關已近,父母兒女都來了京城,他不能不回去過年,只得交代下去讓各地商鋪留心細細查訪此人蹤跡,他自返京過年,再從其他途徑追查幕後主使。
這次他出來是和方瀚海商議過的。
他雖未告訴父親清啞**,卻含蓄了韓希夷中毒的事,方瀚海立即明白對方是沖兒媳來的,不由震怒,命方隱跟他一塊出來,務必要將背後黑手揪出來,不然寢食難安。
方隱其貌不揚,放人海中不引人注目,但行事縝密、身手了得。他與方瀚海有些淵源,藏在方家做門房,誰也不注意他。他平日只逍遙喝酒享福,開門關門自有廝。方家偶爾用到他出力,他自然盡心盡力,所以查訪比別人更仔細。
方隱沒有查到獨臂人下落,卻帶來另一個消息:
河間府轄下玉林縣縣令莊勝是個偽君子,貪婪無度,表面卻裝作清官模樣,百姓背後都道他最會裝神弄鬼。他也沒逃過林世子法眼,被押解去了奉州。禁軍抄了他家,卻並沒有抄出多少家財。有人他養了美貌外室,生了一兒一女,所有值錢物事都藏在外室那。他對正妻和兒女卻苛刻的很,家中清貧的很。誰能想到他貪?這次事發前,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