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給他打了個比較鄭重、複雜的埃爾德雷奇結,薄寒時以前打領帶,都是最簡單的溫莎結。
「這種打法很少見。」
喬予幫他打好領帶,又替他理了理襯衫和西裝外套的領口,「這叫埃爾德雷奇結,我新學的,比較適合重要場合,好看嗎?」
「好看。不過……薄太太,我們得趕緊溜了,不然待會兒醫生過來了。」
說笑間,薄寒時拿了喬予的風衣罩在她肩上,單手摟着她,就俏俏溜出了病房。
兩人一路做賊似的從醫院逃出來,上了車。
……
他們剛溜走沒多久。
醫生就來病房查房了,病人和陪護都不見了,就留個「無關人士」在場。
醫生面色嚴肅的看向徐正:「病人呢?他怎麼連管子都拔了?誰給他拔的?」
徐正實話實說:「病人自己拔的。」
「他去幹嘛了?那條胳膊真不要了是吧?」
徐正輕咳一聲,「那個,病人去領證了。」
醫生詫異,「什麼??去幹嘛?」
徐正:「去民政局領證了,一會兒就回來掛水了。」
醫生:「…………」
他是見過準新娘,是漂亮得很。
可也用不着這麼猴急吧!!
昨天才做的手術,右肩上那麼大一個窟窿,聽人說還是準新娘鑿的。
這準新娘這麼悍婦,竟還不逃?
居然一大早就溜去領證??
這薄總……是什麼極品妻管嚴體質?還是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症?越虐越愛?
……
喬予和薄寒時拿到結婚證,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外面一片春日大好。
溫暖的陽光籠在他們身上。
喬予看着手裏的小紅本,激動難以平復:「這就合法了?」
前後流程不過十幾分鐘,像是做夢一樣。
薄寒時忽然單手抱住她的腰。
喬予感覺到身體向上,連忙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着急慌忙的提醒:「快放我下來,會扯到你的傷口!」
他抱着她在民政局門口,肆意的轉了好兩圈。
喬予頭都暈了。
薄寒時將她放下來,看她的目光灼熱而悸動。
他低頭吻了她,熱烈至極:「薄太太,新婚快樂。」
喬予笑的清甜開心,「薄先生,新婚快樂,長長久久。」
領證這麼大的事情。
似乎要通知一下大家。
回醫院的路上,喬予在開車,薄寒時坐在副駕上,直接將剛才在民政局拿着手捧花拍的結婚證照片,po到了朋友圈——
——
野:快隨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