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就沖入了戰場。
此時他們在旗地的外圍,並沒有看到守備營,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參與戰鬥的決心。
而隨着兩邊援兵的到來,勝利的天平逐漸開始偏向援兵營。
慘烈的戰鬥不斷上演,雙方犬牙交錯徹底交織在一起。
大火還在蔓延,滔天的煙霧遮蔽星空明月,慘叫聲和喊殺聲此起彼伏,血流如柱噴灑,在地面匯流成河,殘肢斷臂,屍橫遍地。
隨着時間的推移,守備營的將士們幾乎全部被迫下馬步戰,他們完全失去了衝鋒的條件,只能與敵人拼命搏殺。
而楊正山和多巴托的戰鬥也是越發的激烈,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居然對戰了兩刻鐘都沒有分出勝負。
「呼呼呼~~~」
多巴托劇烈喘息着,戰鬥的時間太長,他已經感受到了疲憊。
楊正山也在喘息着,不過論耐力,他要比多巴托持久很多。
刀鋒和槍芒再次碰撞,楊正山雙目如炬,手中的鎏金飛魚槍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彎曲。
這鎏金飛魚槍可是用精鐵打造的,雖然算不上神兵利器,但在大榮也是難得的上等兵器。
鎏金飛魚槍跟了他五年多,沒想到今天會報廢在這裏。
楊正山握着彎曲的搶杆,揮動的槍芒依然凌厲無比。
當然,多巴托手中的彎刀也好不到哪去,原本慘白的刀刃此時已經崩的跟鋸似的。
看着劇烈的喘息的多巴托,楊正山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寒芒。
就是現在。
忽然,他的左手放開了搶杆,只用右手揮動着長槍朝着多巴托暴抽過去。
多巴托來不及多想,抬刀擋住長槍,鐺的一聲,長槍輕飄飄的被他掃開,似有脫手之勢。
多巴托心裏微微有些錯愕,『怎麼回事?難道他已經脫力了!』
兩人過手數百招,他早就對楊正山的力量瞭若指掌,剛才那一槍的力道明顯有之前的有着很大的差距。
楊正山脫力了嗎?
當然沒有!
就在多巴托盪開長槍的時候,他左手翻轉,一柄短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下一刻,短劍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
撲哧!
毫無防備的多巴托直接被短劍射中。
五寸長的短劍直接沒入了他的胸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多巴托微微愣神,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楊正山。
「你耍陰招!」
他又驚又怒。
只是回答他的是一擊長刺。
長槍帶着楊正山的身體旋轉一圈,再次刺出,正中多巴托的胸膛。
撲哧!
兩次重創,特別是後面的那一槍直接貫穿了多巴托的身體。
多巴托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神色瞬間變得灰敗起來。
陰招!
這是再說我不講武德嗎?
楊正山面色平靜的看着多巴托。
戰場上生死搏殺講什麼武德?
為了準備這一擊,他可是一直都在拖延時間,目的就是讓多巴托熟悉他的招式,熟悉他的戰鬥風格,然後再出其不意,一擊必殺。
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這一招,多巴托有很大的可能躲過他的暗器,然後就回心有防備,他再想出其不意幾乎是不可能了。
「抱歉!」
楊正山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抽回了彎曲的長槍。
不講武德的確不好,雖然他根本不在意武德是什麼,但這不妨礙對一個死人說一聲抱歉。
長槍抽回,鮮血如柱,灑落在楊正山的衣甲上,多巴托的身體緩緩的倒下,雙目無神的望着被濃煙籠罩的天空。
楊正山上前撿起一把長刀,狠狠的斬在多巴托的脖頸處。
「紅雲!」
唏律律~~
紅雲從旁邊的營帳後面跑出來,楊正山翻身上馬,舉起手中的首級。
「敵酋已死!」
「敵酋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