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問了,我不認識你說的這些人,真的不認識……」
薄寒時卻狠心的又問了一次:「嚴錚,嚴家,你真的不認識?」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姓嚴的人……你別問了!我頭好痛!」
看葉清禾的表情,不像在撒謊。
薄寒時稍稍鬆了口氣。
只要當年不是葉清禾抱走的嚴歡,就都好說。
可是,她說她沒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應該是溫晴真正的女兒?
薄寒時問的太急,刺激到了葉清禾。
葉清禾不願再見他,裹着被子背對着他,怒道:「你走,走!我再也不想見你了!只有誠業疼我對我好!要是誠業在這裏,他一定會揍你!」
薄寒時站在那兒。
葉清禾抄起一個陶瓷杯子,就猛地砸向他,「我不跟你回家了!你家不是我家!我要回陸家!陸家才是我和誠業的家……」
說着說着,葉清禾哭的不能自已。
漸漸地,她眼神渙散:「可是陸家也沒有誠業……誠業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
陶瓷杯子碎了一地。
薄寒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護工聽到裏面摔杯子的動靜,便敲了敲門:「薄先生,要幫忙嗎?」
薄寒時轉身出了病房,交代護工:「我母親如果再說一些奇怪的話,要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是,薄先生。」
護工看向病床上蜷縮着身體默默哭泣的葉清禾,嘆息道:「葉夫人是又在想您父親了。」
薄寒時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和心軟,「好好照顧她,有任何動靜隨便聯繫我。」
「好的。」
……
薄寒時出了醫院,彎腰進了車。
他靠坐在後座,沉思了好半晌,才開口說:「去查一下當年幫溫晴分娩的醫生和護士。」
徐正坐在駕駛位上,扭頭問:「二十多年前的事?」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徐正思忖道:「二十五年前,各大醫院甚至沒有電腦錄入系統,病歷和卷宗能查到的可能性也很小,那會兒醫院監控都不全。薄爺,您是想調查當年喬小姐是怎麼陰差陽錯成了溫晴的女兒?」
薄寒時想了想,又給了一個思路:「當年溫晴應該是在市立醫院分娩的,把98年6月6號那一晚在婦產科工作的所有醫生和護士名單查到,一個個排查,總會找到線索。」
「行。」
徐正又想起一件事來,「薄爺,大後天我能不能請假?」
「做什麼?」
徐正不好意思的笑笑,「許淼,鬧着讓我陪她跨年,說是那一天的行程她都安排好了,就等我請假了。」
薄寒時批准了,「行,不過你得給我找個靠譜的司機,那天我要趕去津市。」
徐正八卦的問:「薄爺也要陪老婆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