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忽然響起一道男聲:「就為了給南初出氣,連我都騙?」
一想起她喊的那兩聲「老公」,就為了南初才喊的,心口莫名的泛酸。
喬予一怔。
本想解釋說自己沒騙他,可一看着他的眼睛,喬予沒來由的心虛。
從獨龍會回來,她就不太敢直面他。
怕他問起葉清禾的死,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去傷害他。
她的確經歷了重度的催眠,尤其是和薄寒時在一起的記憶。
之所以一直記得薄寒時,是因為在被催眠中,她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告訴自己,她愛薄寒時。
在實驗室被催眠的那些天,不知道是怎麼扛過來的。
催眠師刻意淡化、篡改她和薄寒時之間有過的美好記憶,加深那些惡劣的、痛苦的記憶。
每次被催眠後,她一遍又一遍拼湊薄寒時在象牙山上跟她求婚的場景。
也許是那場粉色煙花雨,下到她心裏了。
即使其他記憶模糊,可那場煙花雨,在她腦海里始終鮮明。
原來愛可以如此強大,強大到即使被催眠,也能記得手指插入他指縫,和這個人十指相扣時的感覺。
這陣子,薄寒時帶她去宋知那邊做治療,勉強恢復了部分記憶。
喬予看向他,正想說什麼。
張媽忽然敲門,「太太,你的小衣服我給你洗好烘乾了,你現在要用嗎?」
小衣服??
喬予大腦一陣當機。
一開門,張媽便將那珍珠小衣服遞給她,順便好心提醒:「太太,你身體還虛着呢,跟先生……悠着點。」
「…………」
喬予幾乎石化在原地。
她面色滾燙燒紅,「張媽,你、你幹嘛給我洗這個?」
張媽一臉無辜,「是先生今早出門前吩咐的。太太,我手洗的,你放心,沒弄壞。」
這小玩意兒,機洗的話,八成都壞了。
就幾根帶子,太脆弱了。
「…………」
不是,重點是手不手洗的問題嗎??
重點是……這麼私密的東西,幹嘛讓張媽洗??
喬予欲蓋彌彰的解釋了句:「這、這其實不是我穿的,這是先生的演出服!」
「一樣一樣,誰穿都好看。」
喬予:「…………」
等張媽走了。
薄寒時氣笑了:「我的演出服?予予,你怎麼這麼敢說?」
喬予將東西扔他手裏,「你要用的。」
「要我幫你穿?」
「???」
薄寒時一臉理所當然,「你今天為了南初,把我騙這麼慘,不該補償我一下?」
這人,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