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需要好好靜養。今晚最好就這樣趴着睡,省得壓迫傷口。」
陸之律自然不樂意,人剛被推回病房裏,醫生和護士離開後,便朝南初勾了勾手指頭。
「過來。」
南初:「要喝水還是幹什麼?」
「搭把手,翻個身。」
南初不動作,「可醫生讓你趴着。」
陸之律見她杵在那兒不幫忙,便自己借着手臂力量翻身,一下扯到了傷口,疼的眉心緊蹙。
南初連忙去扶他,「你可真夠不省事的,住個院還不聽醫生的話。」
「誰害得?」
陸之律躺過來。
南初眸光一頓,低着臉幫他將床搖高了一點,又在他背後塞了一個軟和的枕頭,抿了抿唇線:「你幹嘛替我挨刀子?」
「難不成我等着他把你捅死?你倒好,把捅我的罪魁禍首直接給放了,拿我的傷去感化你的採訪對象?」
她以為他在怪她把駱偉給放了,不甘心,畢竟陸之律這人睚眥必報,何況傷的不輕。
看他臉色確實有些憔悴,南初不免愧疚,垂着眼睛說:「抱歉啊,用你的傷做了回聖人,但如果駱偉的事情不處理好,我會被強行辭退。」
陸之律掀了掀眼皮,安慰她一句:「工作沒了就沒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怕什麼?」
這話很對,卻又不對。
南初沒說什麼,想起一件事,「對了,你怎麼會忽然來我雜誌社?」
「林書遇打電話給我,說駱偉有可能情緒激動找上你,對你實施報復。」
所以,他就立刻來了?
說不清心裏什麼感覺,酸又脹的感覺在胸腔里咕嚕咕嚕冒着小泡,慢慢發酵着。
「謝謝你來救我。」
不然這一刀,不知道會捅在她哪個臟器部位。
陸之律這一救,不止是救了她,也救了偏激行事的駱偉。
聽到她這麼客套的說「謝謝」兩個字,陸之律覺得不中聽的很,發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哪個遠房親戚,這麼生分。」
南初:「你會跟遠房親戚上床?」
陸之律一陣不適,「……我有那麼變態?」
「……」
陸之律見她斂着眸子不說話,眉心蹙了蹙,硬着聲問:「林書遇都知道打電話讓我來救你,你遇到事兒,為什麼不主動找我?」
南初沉默了好久,好半天憋出一句:「不知道。」
陸之律:「……不知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只是……
「實話你不會想聽。」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