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那些身外物,倒真的不重要了。
人在,東西才有意義。
人沒了,再有意義的東西,只是一團死物罷了。
……
喬予把陸之律和南初送到院子裏。
喬予說:「集團的事情,麻煩陸律師暫代打理和安撫,等過了七天,如果薄寒時還是沒回來,再召開股東大會,討論股權問題。到時候,我會帶着小相思去出席。」
陸之律頷首,沒再多說什麼。
那畢竟是薄寒時的股份,薄寒時沒了,股份自然落到小相思頭上,不管是賣掉還是持有,都能夠讓小相思和喬予後半生過得足夠優渥。
離開之前,南初再次抱了抱喬予。
「予予,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別想那麼多,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是啊,日子還長着呢。
可要是沒了薄寒時,這日子好像一眼到頭,忽然沒了盼頭。
之前,他們哪怕是分開的,可好像只要知道對方還好好活着,就總覺得,地球是圓的,總會再遇到的,就算不能在一起,站在遠處看看他,也是好的。
喬予從來都不貪心,她只要薄寒時活着就好。
可為什麼老天總是作弄他們,她已經不奢求和他在一起了,卻還要懲罰她,跟他陰陽兩隔。
陸之律和南初離開御景園後。
車內,兩人沉默了好久。
南初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說:「我就說薄寒時剛出事,你今天就不該跟喬予提股份的事情。薄寒時進裏面待了三年,喬予就抑鬱了三年,現在他死了,萬一予予真的想不開……」
陸之律在開車。
他眯了眯眸,似是有些困惑:「喬予有那麼愛老薄嗎?」
他以前真沒發現,總是覺得,薄寒時更愛喬予,相對的,在這段感情里,至少是在他們這群朋友看來,薄寒時為這段感情付出的也更多一點。
喬予看起來,總是更絕情,更無動於衷的那一個。
可今天,喬予讓他有了改觀。
南初輕哼:「你當然不了解。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你們男的不都喜歡裝深情人設?女人就不一樣了,心裏愛有十分,嘴上只會說三分,哪有你們會演戲?予予看着冷漠,可她要是真不愛薄寒時,願意十八歲就生下他的孩子?你知道一個女生十八歲生孩子,需要多大勇氣嗎?」
陸之律氣笑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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