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聲,引起房內恩愛夫妻的側目。「你來幹什麼?」君問天冷漠地皺着眉,放下藥碗。
「大姐和姐夫要回家,我來告訴你一聲,似乎我們該去送送他們。」碧兒笑得淺淺的,清眸捕捉到白翩翩眼中掠過的一絲被嬌寵的得意。
「知道了!」君問天轉向白翩翩,指背輕撫着蒼白的麗顏,柔聲道,「我去去就來。」
「不要急,代我向大姐、姐夫說聲一路順風。」白翩翩含情脈脈地看着君問天,視線纏綿悱惻。
碧兒識趣地轉過身,低頭往園外走去。
「夫人!」經過拱門時,趙總管象個幽靈一般,不知從哪一處鑽了出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碧兒緩緩抬起頭,「趙總管,你下次再這樣無聲無息地嚇我,我讓人把你的雙腳給跺了。腳就是為了踩出腳步聲的,你似乎不喜歡這樣,不如就棄掉。」
趙總管瘦如竹杆的身子一震,訕訕地笑道:「小的下次一定注意。」
碧兒轉過身,閒閒地往大門外踱去,「趙總管,你這種走法是不是屬於什麼特珠功能?」
趙總管兩眼四下掃視,警覺地豎起雙耳,「夫人不知,這叫輕功,可以讓對方察覺不到你的行蹤,又能提高步速。」
「一個總管練這麼高的輕功,是為了迎客送賓,還是為了端茶倒水?」
「夫人!」趙總管輕扯了下碧兒的衣角,碧兒扭過頭,「你那塊玉牌真是大汗送你的嗎?」
「你懷疑我說謊?」碧兒眨眨眼。
「不是!夫人,這玉牌乃是大汗貼身之物,全蒙古只有一塊,只有與大汗親近之人才可以看到。現在大汗把玉牌送給夫人,夫人與大汗?」
「蒙古管家連這些都懂?」碧兒好奇了。
「夫人!」趙總管直直地盯着碧兒,壓低了音量,「小的原先是大汗身邊的貼身侍衛。」
「呃?」碧兒瞪大了眼,「吹牛,你看上去快五十歲了,太老,又瘦,不象個侍衛。人家侍衛哪個不是個子高高、威武雄壯。」
趙總管欲哭無淚地嘆了口氣,「夫人,我不是生來就這麼老的,我也年輕過。大汗還是三王子時,還年少時,我就是他的貼身侍衛。」
碧兒圓起唇,瞭然地點點頭,「這樣啊!好象還有可能,可是你來飛天堡也有很多年了,那就是說你不做侍衛也很多年了。」
「是的,我不做侍衛,但我對大汗的忠心是一樣的。夫人,你。。。。。。也是大汗派進飛天堡的嗎?」趙總管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碧兒腦中有十秒鐘的空白,她咬了咬唇,瞅見旁邊是個小亭子,走了過去,「趙總管,我有些遲鈍。你。。。。。。不是四王爺的人嗎?」她故作神秘地問。
趙總管詭異地傾傾嘴角,「四王爺?呵,連夫人也沒看出來啊,看來我還隱藏得不錯。四王爺在堡中是有些個親信,可是自從白蓮夫人走了後,就樹倒胡蓀散,潰不成軍了,你看告個狀,我指點了又指點,還是漏洞百出。」
「那個移棺換屍是你做的嗎?」
「我只幫助他們望風,其他的就全是他們自己所為,具體的我也沒問。我不需要知道那麼清楚,我只要弄清君堡主與四王爺之間的關係就行。」
「哦!」一塊玉牌,收穫真是連連啊!窩闊台多少年前就把侍衛打入飛天堡,還真是做帝王的天才,目光遠大。
「夫人,你探聽到君堡主與四王爺之間的關係了嗎?」
他們之間除了生意,還有別的關係嗎?「這個,我暫時也沒消息,不過,他們現在的關係好象不太好吧!」碧兒含糊其辭的說。
趙總管陰沉沉地揚起眉,高深莫測地搖頭,「不,你看不出四王爺拼命地整君堡主,不奇怪嗎?我尋思一定是君堡主某個地方違背了四王爺,或者是對四王爺的事知道的太多。夫人,你那封書信是故意那樣寫的,實際上那個奸細不是二夫人,而是大姑爺駱雲飛,他是遼國王子。」
清眸定格,一動不動。他果真聽到她和青羽的談話了。
「夫人,你真是好厲害,居然能查到這麼個消息,現在大軍在堡外,你準備怎麼做?他們現在馬上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