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哥哥並沒有想放過她的念頭,不過還沒有到用上她的時候。
所以,她以赫連孝身體需要每天按時服藥醫治為理由,令他可以老實呆在府中。
「再去派人出城找!」她眉心都要揪在一起。
到了掌燈時分,派出去的人總算是回來了,當她瞧見他們抬入府中的赫連孝時,木棉身子發抖的厲害。
「在哪裏找到的?」她不准任何動赫連孝,接着跪下俯身查看他的傷勢,過了好一會,末了她輕輕的一句氯。
「是有人送到府外,還留下一封書信。」管家見氣氛不對,自家王爺昏迷只有出氣快沒有進氣,他自己也嚇的半死,趕緊將書信交給他們之中看起來最為清醒的木棉。
她打開書信掃了一眼,接着將書信揉成一團攥緊手中。
「不要亂動七爺,我去去就回來。」她說完低頭看了眼赫連孝,囑咐下人,將所有能用上的藥丸給他吞下再說,他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只是面色如淡金,呼吸微弱,不見傷痕弄成這樣,木棉最怕的就是如此。
秋涼未到,那風依舊帶着撲面而來的暖意,她卻冷的仿佛墜入冰窖里。
兩條路可選,只不過這兩條路都是死路,對她而言。
她站在街頭好一會,直到有馬車疾馳從她身邊而過將她驚醒,手中攥緊的信被手汗打濕,墨跡滲透紙背面模模糊糊的,只隱約可見三個字---三生蠱僮。
緊緊盯着那三個字,她一直猶豫不決的步子突然變的堅定,夜風吹過,捲起那皺巴巴的紙,吹走好遠,她擦了擦佈滿眼淚的臉頰,朝着遠處紅牆琉璃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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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怎麼了?」赫連卿眸子眯起,隱隱的流動妖冶的光芒。
木棉失魂落魄的跪在他面前,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起源說了一次,尚且還有的一分精氣神勉強撐着自己。「七爺中了很奇怪的蠱毒,暫時算活着,沒有解藥,最多撐過這一個晚上。」
赫連卿猛的捏緊拳頭,立刻吩咐道,「李申,讓太醫院的人都去七王府!派人去雲霧山請東方非池來一趟!」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木棉身邊,聲音冷的令人心顫,「老七用身家性命擔保你,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木棉茫然的眸子動了動,倏的清醒一些,「身家性命?」
赫連卿從她身邊走過,「不然,憑你曾經做的那些錯事,還有命活到現在嗎?!」
她慢慢捂住雙唇,腦海中儘是赫連孝那玩世不恭的神情。
------爺說了保你不死,你就死不掉!你的命是爺的,誰敢動你,爺第一個不准!
------若是爺死不掉,木棉你也別做丫頭了,做爺的女人可好,就像三嫂與三哥那般?
------三嫂,你生氣殺我好了,別對我女人動手,她看起來不怕,其實膽子可小了,嚇壞了她我心疼!
「皇上!」她轉身仰望不遠處的赫連卿。
「朕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老七為你這個人不值得!」赫連卿與李申兩人身影急匆匆的離去。
她身子重重跌下,透心的冷,將她撕扯成片片,七爺為她確實不值得,她曾經以為憑藉自己能救他,到頭來,她卻不能為他再做些什麼。卻用性命來保護總會為他帶來災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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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夜寂靜,赫連孝躺在那裏,無人敢動,東方非池也趕到,他只消看了一眼就對赫連卿搖頭,「幾個時辰,我配不出解藥。」
「東方,你再好好瞧清楚!」赫連卿沉了聲音,帶着一絲緊張焦急。
「蠱毒。」他瞧着窗外圓月,「下藥的人還加了其他毒物,三生蠱被分成子母蠱,今晚休眠能力大減,即使用它壓制蠱毒,可七王爺體內原本就有餘毒未清除,就那麼巧,這幾種加在一起,無藥可醫。下毒的人算的精妙,只想讓他去死。」
赫連卿身子狠狠一震,床榻上赫連孝臉色越發難看。
「阿孝。」他艱難發出聲音。
自小就纏着他不休的阿孝,每次都會第一個幫他,還經常被他
莫相棄:下堂皇妃要出閣_分節閱讀_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