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咧嘴一笑,沒再說什麼。
四公主卻傻了般,直直盯着白蓮看,仿佛完全迷失在那絕世之姿的神韻中。
曉娘用眼神暗示我,別忘了自己答應過的事情,然後拉着魂不守舍的公主離開了。
白蓮見那兩人走了,忙蹬了鞋子,爬到床裏面,往我身上拱拱,抱着,嘟囔道:「二哥真過分,自己要娶三公主,還不讓我來看山兒。」
心有所異樣,卻沒有言語。
白蓮見我不語,便抬起腦袋,眨動着葡萄眼,狐狸樣的呵呵笑道:「山兒,你怎麼不問問我,二哥為什麼要娶三公主呢?」
我挑眉:「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只要事情存在,就有它必然要存在的原因。月桂想娶公主,那也是情節需要。」
月桂的聲音於門口處響起,載着不容忽視的惱怒,凶道:「山兒,你就一點也不傷心?」
我轉眼望去,無賴樣的笑着:「你沒親口說,我傷什麼心?」
月桂掃了眼白蓮,眼中閃過不悅,微微皺眉道:「十一弟,你可知男女有別?怎可爬山兒的床,快下來。」
白蓮卻一把將我抱住,巧笑倩兮道:「山兒喜歡我抱,我也喜歡抱着山兒,先不說來『鴻國』以前,就是在『傾君之時』,於山兒,我也是抱得的。二哥若嫉妒,就把山兒娶家去,藏起來,別讓我找到,若尋到了,也還是要這樣抱着。」
月桂無奈地搖頭苦笑:「要是山兒肯嫁我,也不用如此煩亂了。」轉而坐到床邊,拍掉白蓮的手,摸了摸我的頭,放心的笑道:「好多了,明天即可上路。」
我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裏鑽出,剛想光着腳蹦躂下地,就被月桂抱了起來,放回到床上,溫柔地斥責道:「剛好,又往哪裏去?小心又病了。」
我指了指水壺,張了張嘴。
月桂笑了,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轉身去取水,餵我喝下。
白蓮也學我的樣子,支起身子,將嘴張開,道:「二哥,我也渴。」
月桂一記爆栗敲下,笑罵道:「下地喝去!」
白蓮卻轉動着葡萄眼,問:「二哥給倒還是不給倒?」見月桂仍舊不理睬,白蓮捧住我的腦袋,就將唇壓了下來,想要吸取我口中的清涼。
月桂扇子一擋,隔開了白蓮的親昵,投降道:「二哥給你倒。」
白蓮狐狸樣的笑着,趁月桂起身去倒水時,快速銜了我的唇一口,害我突然咳嗽得天昏地暗,眼淚橫飈。
這……明顯是偷襲病人!
此時,罌粟花跳窗而入,流氓樣的吹了聲口哨,打趣道:「好熱鬧啊。」
我咳嗽着,撐起頭,回了句:「風流不羈、善解人衣的罌粟花來了?」
罌粟花轉身坐到床頭,往床柱上一倚,痞子樣地掃我一眼,邪笑道:「小娘子不知,為夫最近無心採花,甚是煩亂啊。」
我眨了眨眼,取笑道:「怎麼?被二公主的柔情束縛住了?」
罌粟花搖頭:「非也,非也,是父皇非命我們兄弟貢獻出一人,娶個公主,完成聯姻。」
我指了指月桂,問白蓮:「那你怎麼說月桂要娶三公主?」
白蓮貼近我,詭笑道:「父皇讓我們自己選,結果,我和六哥齊往後退了一步,只剩二哥一人站在父皇面前,呵呵……」
我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望向月桂,抱拳道:「英雄,果然是事實造就。」
月桂伸手擦了我唇邊的水漬,萬般溫柔千般苦笑,道:「我哪裏想到他們兩人會往後退一步,這才着了道兒,被父皇抓住,命我冊立兩個王妃,娶那三公主。」
我感慨着:「能者多勞。」
月桂一把捏住我的鼻子,盯着我的眼,沉聲道:「快想辦法!」
我被捏住鼻子,喃喃道:「一個也是娶,兩個也是收,你就當多浪費一批種子,多做一次全身運動,上了吧。」
月桂被我氣笑,轉眼射出犀利的光,聲音卻不緊不慢聽不出波瀾,緩緩道:「我若娶了那三公主,山兒可就有機會開闢『將來時』了。」
我被月桂的『溫柔』鎮壓,討好的笑了笑:「那……你說怎麼辦?」
半裸江山_分節閱讀_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