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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流錦都看痴。回過神來,流錦又唏噓:「今日這陣仗,比當年火夕娶我的時候還要大,青華帝君真真是下了血本了!以前他不在仙界走動,竟沒想到這麼有錢!」
羲和勾唇道:「從前我也是少在仙界走動的,但凡是在九重天或者仙界其他仙山修行的仙家,一有什麼寶貝都會送來套個近乎,因而我荒海一直不窮,想必東極也是如此。」後來流錦不與羲和說別的,就只說她們自己。那麼多年的姊妹情誼,流錦看見羲和終於有了依託,難免激動一些,一杯一干地喝酒。羲和今日不宜與流錦一醉方休,流錦也不勉強。
這邊的席間,紫微帝君對弦衣這位年輕的妖王顯得有幾分興趣,打從弦衣與狐狸小妻一落座,他便笑眯着眼睛將弦衣上下打量,麵皮上的笑春風無度。
這有人盯着自己看,弦衣從來沒有感到不自在的,遂側頭回望了紫微帝君一下,亦是柔媚地笑着,十分艷麗。
先前青華與羲和成禮不便開口說話,眼下是熱鬧的時候了,紫微便開口道:「這位妖王,可是麒麟族之後?」
弦衣沒有先回答,而是反問:「那敢問這位是哪位仙尊?」
紫微手指撥着酒盞,閒適地挑了挑唇,道:「北極紫微,與麒麟族的老祖宗曾一起並肩作戰過。」
弦衣聞言一愣,隨即起身就向紫微作大禮,一點也不含糊,但仍舊是笑容不減道:「竟是紫微大帝,晚輩眼拙,唐突了。」
紫微擺手,沒什麼架子,拉回弦衣坐下,道:「今日來了這裏,就不用拘什麼禮。」笑眼流連在弦衣的身上,嘖嘖了兩聲,「麒麟族的風格這麼多年來還是沒變,風流得很。當年麒麟族君上亦是如你眼下這般,動人。」說罷開懷而愜意地笑出了聲來。
弦衣笑道:「謝帝君誇獎。」
弦衣身邊的小妻約摸是不曾來過仙界,此情此景她總有些怯怯的,手下一直抓着弦衣的衣角,亮晶晶的雙眼裏含滿了對紫微的警惕。紫微自然是無法忽視那樣的眼神,談笑間便將眼光滑到她身上,挑眉問弦衣:「前兩日聽天后娘娘說起,新近妖王大婚了。這位可是你那新婚的小妻?」
弦衣握了握小妻的手,道:「她叫敏敏,有些怕生,帝君莫要見怪。」
「不怪不怪。」紫微眯着眼睛審視了一下小妻,不吝贊道,「敏敏的靈氣甚好,靈元不渾濁很穩固,妖王甚有眼光。」
「哪裏哪裏。」弦衣嘴上客氣,但一雙桃花眼裏得意的光芒難掩,手上就將敏敏護得更緊,轉頭安慰着道,「別怕,這裏是仙界,上次來參加過我們大婚的羲和姑姑,今日便是羲和姑姑也大婚。」他指着紫微,向敏敏介紹,「這位是仙界裏的紫微帝君。」
紫微笑眯眯地對敏敏點頭算是打招呼。
(四)
敏敏很純真,這才鬆了弦衣的衣角,主動走過來對着紫微端端正正地福了一個她們妖族最大的禮數,道:「帝君好。」眼見着方才弦衣對紫微作了大禮,她也心想着這紫微是個厲害的人物。但紫微這個人總是在笑,不管是真心笑還是習慣性地笑,敏敏都覺得他這愛笑的習慣和自家夫君有些相似。紫微笑着讓她不必多禮,她也就對紫微生出幾分近人的好感來,大膽地直視着紫微,半晌總結了一句,「帝君生得真漂亮。」
甚少有人敢這般直白地說紫微漂亮的。
這話一出,弦衣就愣了,連忙將敏敏拉過來圈在自己懷裏,眯着眼睛笑道:「帝君莫見怪。」
紫微不置可否。
生怕紫微不相信,於是敏敏還補充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在妖界,除了我家弦衣,沒見過有別的人生得漂亮的。」
紫微挑眉,便問:「那你覺得是我漂亮一些還是你家弦衣更漂亮一些?」
敏敏沉默了下,再比較了下,道:「嚴格來說,是帝君生得更英氣些。」惹得弦衣紫微笑出了聲,弦衣抽了抽嘴角。
紫微又問:「那你是喜歡英氣的還是漂亮的?」
敏敏瞅了瞅弦衣,絞着自己的袖角含羞地默不作聲了。模樣實在是憨態可掬有純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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