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甜蜜地笑了下:「姐,我和他商量過這個事呢,他說了,只要我不想生,那不要也沒關係,反正有石蛋兒呢。牛嬸子對這件事也沒什麼想法,她說石蛋兒挺好的。」
半夏這才放心了,她想牛嬸子和二犢子能包容這件事,想來以後對木娃不會差的,不由得感嘆,繞了一個圈兒,自己的妹妹也是遇到好人家了。
忍冬的親事很快就舉行了,二犢子和忍冬總算不用再偷情,可以光明正大地每晚進行肉搏戰了。而半夏呢,這些天卻是翹首盼着三愣子和木羊回來。
無末的眼睛一直沒什麼進展,他如今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每日淡定在家養雞,還和半夏商量着把家裏的雞窩再擴大,多養一些,這樣他們一家不需要出去打獵就能獲得足夠的食物了。
阿諾如今經常跟着族中其他大人們出去打獵,他非常努力地沖在前面,不希望別人把他當小孩子看待。族中其他男人明白他的心思,在獵取大的野物時總是讓他在前,平時閒暇自己上山時也總喊着阿諾一起。
於是他人雖然小,卻也總能分到許多獵物帶回家。他受了無末和半夏的恩情,如今無末眼睛盲了,他是希望為家裏做點事的。
無末見阿諾如此懂事,感慨地摸着他的腦袋,卻不說話。
晚上睡覺時,半夏怕無末心裏不好受,便細語安慰,誰知道無末卻不在意地道:「半夏,我如今倒不為這個難過了。以前我總是逞勇多多地射取獵物,希望咱家食物富裕。現在我卻發現,單靠一個人的努力,是沒辦法改變整個望族的生活的。還是要設法獲取更多的糧食途徑,才能徹底改善生活。你看我現在雖然盲了,但我並不是沒有用,我依然在動腦子,想着接下來咱們望族該怎麼辦。」
他將半夏摟入懷中,溫聲道:「以前我腦子裏只裝着你們,現在卻裝着整個望族。」
半夏聽了這話,靠着他的胸膛,柔聲道:「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了。你看這天氣眼瞅着就要暖和了,我也該把家裏的種子都拿出來,讓族人種下去了。」
無末點頭:「嗯,先試試吧。」
第二天,半夏就指揮無末和阿諾,把山洞裏的種子都取出來,分給前來領種子的族人,大家按照昔日種植粟米的辦法開始播種。
就在大家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三愣子回來了,跟着三愣子一起回來的是迎春還有一個山羊鬍的老大夫。
迎春兩眼發呆,嘴裏一直念叨着:「兒啊……兒啊……我的兒子啊……」
忍冬和半夏出來,見了姐姐這樣,又想起去世的阿爹,難免傷心。
三愣子向大家解釋道:「我和木羊一起出去,先找到了齊先生,對方幫忙把迎春帶回來了,可是迎春的兒子卻——」他同情地看了眼迎春:「她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她精神現在很不好。」
三愣子喝了口水,又向大家說道:「還有啊,木羊不見了。」
這話一出,費頓時皺眉:「木羊人呢?」
三愣子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們把迎春帶回來,可是走到半路,木羊卻自己走了,我以為他自己回家來了呢,誰知道回來卻發現沒有。」
費聽着這個,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多琿聽說了這個消息,開始擔憂起來,她唯恐別人欺負了她的兒子,催促岩出去找,可是岩卻不急:「又不是別人綁了他騙了他,是他自己要走的,誰知道他存着什麼心思呢?我看這個兒子,不回來更好!」
這話說得多琿頓時惱了,指着自己男人的鼻子罵:「我看木羊不愧是你的兒子,簡直和你一個德行!那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能狠心不管不問?如今我好好的孫子成了別人家的,難不成還要我把兒子也丟了嗎?我不管,你必須找他回來!」
岩被罵得無奈,第二天便找費商量,費聽了這個,便說要親自出門去找,岩這才回去和多琿交差。
而三愣子帶回來的老大夫幫着無末檢查了一番眼睛後,皺眉道:「這是中毒了,我倒是有辦法治,只是需要幾個難得的藥材。」
大傢伙聽了這話,紛紛道:「藥材那好說,我們上古山的藥材應有盡有,你只要能列得出,我們就能找到。」
老大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