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寧苒握着手機走到一旁,撥通蔣黎的電話,宮澈遠遠地站在後面。
電話響了十幾聲依舊沒人接聽,沈寧苒掛了又重新打了一次,電話才被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蔣黎沉悶的聲音,「喂,苒苒。」
「你……宴遲出來了,你知道的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
沈寧苒知道蔣黎因為當年的事情愧疚了整整十年,這十年宴遲在監獄裏,蔣黎的心也如同困在牢籠里,沒有一天真正的開心過。
「嗯,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你見到了他?」蔣黎問得急切。
沈寧苒往緊閉的雙推門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薄瑾御跟我提到,我猜測是他,他們現在在帝皇的包廂。」
「好,我知道了。」
「黎黎……」沈寧苒原本想說什麼,但想想還是止住了,「沒什麼。」
一件薄瑾御說不確定的事情,沈寧苒就不主動挑起話題了。
掛了電話,沈寧苒正打算往包廂走。
前面走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他左邊勾着一個女人,步伐不穩地撞了沈寧苒一下。
沈寧苒側了下身子,不打算追究,直接離開。
「喲,這不是堂嫂嗎?巧了啊。」
沈寧苒聽着聲音才回眸看了眼男人,這人她在薄家老宅見過,是薄瑾御大伯的兒子,薄丞。
沈寧苒對薄瑾御這大伯一家的印象並不好,也知道他們跟薄瑾御不合,所以不打算多停留,僅僅是微微頷首,就打算離開。
薄丞卻沒有就此罷休,伸手就要來拽住沈寧苒,「堂嫂別走啊,不對,你跟我堂哥還沒復婚吧,那這聲堂嫂你大概是擔不起的,那叫你什麼呢?苒苒好不好?」
沈寧苒蹙了蹙眉,見他愈發的靠近,她伸手甩開拽住自己的那隻手,「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
「不熟?」薄丞紈絝一笑,旁邊的女人也跟着笑,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沈寧苒,就跟上次一樣,讓沈寧苒很不舒服。
「熟悉熟悉不就熟了嗎?來,陪我去喝幾杯怎麼樣。」
薄丞說着,伸手就想來攬沈寧苒的腰肢。
他在薄家就感覺這女人漂亮的不行,只是上次有薄瑾御在旁邊,他不敢造成,但此刻沈寧苒一個人在這,他的行為動作就愈發大膽了起來。
沈寧苒靈巧地避開,眼神變得冰冷,「滾開。」
薄丞被駁了面子,不太高興,冷笑了一聲,「你裝什麼裝,來這種地方不就是來陪男人喝酒嗎?陪別人可以,陪我不行?」
說着,他再一次伸出手朝沈寧苒勾來。
沈寧苒目光一凜,下一秒,朝她伸過來的手被人一把握住,「咔嚓」一聲,宮澈的動作乾淨利落,毫不猶豫。
劇烈的疼痛襲來,薄丞當即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宮澈的眼神冷得可怕,「你想喝什麼,我陪你。」
「你他媽哪裏滾出來的,多管閒事你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宮澈惡劣地挑起嘴角,「怎麼?你很有名嗎?說出來聽聽,看看能不能嚇死我。」
「你……啊!啊!你他媽……」
宮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薄丞疼的臉色一片蒼白。
「停!停!鬆手,我叫你鬆手,啊……」
「給我姐姐道歉。」
「你算哪根蔥……嘶啊啊……」
宮澈重複了一遍,「給我姐姐道歉!」
眼見着對方是個硬茬,薄丞瞬間沒了剛剛那囂張的氣焰,劇烈的疼痛下他不得不先屈服,「抱……抱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真的,真的!」
宮澈鬆開扣着他的手,抬腿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薄丞在地上滾了兩圈,一臉憤怒地瞪着宮澈,「我都道歉了,為什麼還踹我!」
「哦,賞你的,高不高興?」
「你給我等着。」薄丞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