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蔣費伍走過來之際,沈寧苒眸子一凜,上前兩步,一腳將椅子踹過去,蔣費伍着急打蔣黎,一個不察,椅子撞到膝蓋,又被絆倒,直接連同椅子摔了個狗吃屎。
「啊!」
蔣費伍痛到嚎叫,一抬頭就看到沈寧苒面容冰冷,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你敢故意算計我。」
「我算計你了嗎?我算計的明明是畜生。」沈寧苒眉目冰冷。
「你!」蔣費伍疼得齜牙咧嘴。
沈寧苒伸手拉住蔣黎,「走。」
「沈寧苒,蔣黎,你們……」何蘇念依舊不甘心,眸子一轉,看向一旁的宴遲,撒嬌道,「阿遲,蔣家已經答應我了,你把蔣黎去抓回來好不好?」
宴遲看着何蘇念,笑着說了聲好。
何蘇念的臉色這才變得好些。
蔣黎跟她斗還嫩了點。
沈寧苒把蔣黎帶出來,蔣黎的情緒很差,沈寧苒原本打算接蔣黎一起去家裏住,但蔣黎拒絕了,「苒苒,今天謝謝你,但是我想一個人待會。」
「不行,蔣費伍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個人待着太危險了,別任性,跟我走。」
蔣黎搖搖頭,「今晚他至少不會再來了,而且我也不可能在你家躲一輩子,不是嗎?沒事,我想一個人待會,很晚了,你快跟薄瑾御回去吧。」
沈寧苒看着蔣黎臨近崩潰的情緒,知道她可能不想被人看到自己情緒崩潰的一幕,沈寧苒只好答應,送她回到家,又雇了兩個保鏢在蔣黎家附近守着。
沈寧苒從蔣黎家裏出來,薄瑾御靠在車身上,點了支煙,見沈寧苒出來,薄瑾御掐滅煙蒂,散了散煙味走上前。
「送你回家。」
「嗯。」
薄瑾御拉開車門,沈寧苒往蔣黎家緊閉的房門看了眼,眼底難掩的擔憂。
光看蔣費伍今天這難纏的勁,沈寧苒就清楚蔣黎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十二億,蔣費伍不可能還得起,只能來纏着蔣黎。
對於蔣費伍來說,蔣黎已經成為了他還債的工具,怎麼會放過她。
無恥的人是沒有下線的,蔣費伍一定會不擇手段逼着蔣黎替他還錢。
沈寧苒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你能幫到的只有這些了,其餘的終究是她自己和她父親之間的事。」薄瑾御將惆悵的人兒輕輕抱進懷裏。
這麼說,雖然顯得有點無情。
但事實就是如此,沈寧苒和蔣黎終究只是朋友,參與太多她和她父親之間的家事,吃力不討好,還會被說多管閒事,惹一身騷,並不值當。
「我都不敢想黎黎該怎麼辦。」
當然,沈寧苒做不到薄瑾御說的這樣,她不可能丟下蔣黎不管。
沈寧苒靠在薄瑾御寬大溫暖的懷裏,閉了閉眼睛。
蔣黎還懷着孕,但按照今天這情形看,宴遲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會保護他們母子,而且還站在了何蘇念那邊。
蔣黎又有那樣的父親,處境不是一般的艱難。
「都不是什麼好人。」沈寧苒睜開眼睛,突然從嘴裏蹦出了這麼一句。
薄瑾御垂眸看她,「什麼?」
「我說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薄瑾御揉了揉沈寧苒的腦袋,無奈一笑,「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你跟宴遲大渣男是好兄弟吧,你別跟我說話。」
「宴遲是誰?不認識他。」薄瑾御拉住沈寧苒。
沈寧苒現在正是不想理人的時候,「送我回我媽家。」
「你說過今晚跟我回家。」薄瑾御急了。
「我說了嗎?忘記了。」沈寧苒坐上車,拉上車門,拒絕交流。
薄瑾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