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之間,立時醒過來,含糊問道,「我什麼時候能走路?」癱瘓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今天就幫你煉丹。」宗漪不着痕跡的將大掌覆蓋在徒兒挺翹的臀部上,光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差點控制不住的揉捏起來。
「能重塑身體和根骨的丹藥肯定不凡,你能煉出來嗎?你好像是劍修?」周允晟不信任的挑眉。
「我精通丹道。」宗漪用指腹揉了揉徒兒蒼白的唇瓣,直揉出一抹艷色才抱他起來穿衣。
「這爐丹藥恐要煉製三月,你若是餓了就搖搖這鈴鐺,自會有傀儡道童給你送吃食。我幫你換一件法衣,可自動祛除塵埃,所以這三月中無需沐浴,萬莫喚它們來伺候。待為師出關,你想做什麼只管吩咐為師就是。」宗漪仔仔細細的叮囑,末了將徒兒放在一張漂浮的薄毯上,補充道,「你想去哪兒只需說出地名,它自會帶你去,但僅限於破天宮內。你如今身體未愈,又無自保之力,千萬別亂跑,小心被人傷着。為師已在宮外布下防禦法陣,除非修為超過為師兩個境界,否則無人敢闖。」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輕輕撫弄徒兒發頂,柔聲道,「莫怕,師父很快就出來。」
周允晟頻頻點頭,見他轉身朝丹房走去,眼眶忽然紅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人,與其獨自回到現實,他寧願與這人永遠活在虛幻中。
宗漪心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腳步便再也邁不動了。
「你怎麼這麼愛哭?」他蹲下-身,將徒兒瘦小的身子托在臂彎,用抱嬰兒的姿勢將他抱起來,嗓音中暗含笑意,「你在我夢中也特別愛哭,頭上、手腕、腳腕,全都戴滿了月季花環,像個小姑娘。」
周允晟瞪圓眼睛,反駁道,「那不是你逼我戴的嗎?你還逼我在花叢里……」說到此處他急急打住,心裏卻高興起來:這人果然在逐漸恢復記憶,他能回想起來的片段似乎越來越多了。
宗漪篤定道,「我們果然糾纏了許多世,你合該是我的。」他愛憐的吻了吻小徒兒明亮的眼睛,抱着他在丹房裏轉了幾圈,囑咐了許多話,這才將他放回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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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飛明顯感覺到師父和幾位師兄對自己的態度冷淡起來,其他內門弟子也是一樣。能冷眼旁觀同門被魔道弟子殺死,然後才跳出來劫掠同門財物,心性之冷酷,手段之卑劣可見一斑。若是與這種人交往,說不定哪天就被害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
故此,但凡有眼色,作風又正派的弟子,都對宋宇飛敬而遠之。至於鄒奕鳴和莫語,那兩人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屑與普通弟子為伍。
宋宇飛如今在內門真是寸步難行,好在鄒奕鳴對他十分欣賞,常常幫襯着,才沒讓他過得太悽慘。莫語從幽冥山回來後就閉門不出,顯然已經產生了心魔,若不及時根除,怕會影響修為。
赤霄真人得知愛女是為了幫宋宇飛才接連犯錯,對此人印象大跌,要不是還想弄清楚他身上隱藏的秘密,早就逐出宗門了。
這日午時剛過,焚寂峰上忽然冒出一片通紅的霞光,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直達雲霄,將裊裊梵音從九天之上接引下來,更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在空氣中浮動,引得四面八方的靈氣急速匯聚過來。
天降異象,必有重寶!
所有觀看到這一景象的修真者立即往光柱的所在趕去,發現那是無極仙宗的地界,修為低者只能望洋興嘆,修為高者悄然潛入,伺機而動。
少頃,霞光散盡,光柱消失,焚寂峰頂被一團烏黑的劫雲籠罩。
丹爐霞光,沖天金柱,劫雲罩頂,這分明是逆天丹藥問世的前奏。但太上長老不是劍修嗎?什麼時候修煉了丹道,且還能煉製出招來劫雲的丹藥?赤霄真人驚駭不已,立時往焚寂峰趕去。
「丹劫?丹爐霞光?難道奪天造化丹果真被他煉成了?」居住在玉環中的女子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呢喃。
「前輩,我們要過去看看嗎?」宋宇飛現在感覺非常不好。他萬萬沒想到那樣逆天的丹藥竟然都讓太上長老煉製成功,看來他不僅是劍修,還是混沌級的丹修,且身懷無數至寶。拜於這樣一位無所不能的大拿座下,方星海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把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