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宗主果然博學,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地獄離火造成的灼傷。」莫問淵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嘲諷,說道:「既然安宗主能看得出來,就該知道,當時和璃織對壘,要不是靠着這火棲木和地獄離火,他們這一行人都難逃一死。」
「你的這位夫人說,當時推倒了火棲木,以地獄離火淹沒璃織的人是她,既然如此,想必她身上的灼傷應該不必我這個徒兒更輕吧?」
璃織雖然是金丹期大成,可是那地獄離火併不是尋常的火,哪怕琉沁身為金丹期修士,也根本無法直接和其接觸而毫髮無損。
說出去別說別人了,怕是璃織自己都不相信。
之前下船的時候,璃織就口口聲聲說自己受了重傷,而且是在和璃織打鬥之後受了傷。
但是現在她身上若是一點地獄離火灼傷的傷痕都找不到的話,再結合今天她打破百景鏡的行為,怕是沒人會再相信她的話了。
琉沁聽到莫問淵的話,下意識把手放了下來。
她的胳膊白皙,上面完全沒有任何傷痕,只能用袖子掩蓋掉,轉頭給安經賦使眼色。
安經賦自然知道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灼傷,這種時候他應該直接站出來明目張胆地袒護。
與其找藉口,倒不如直接和莫問淵對峙。
她就不信莫問淵一個宗門長老,還真敢和一宗之主翻臉不成?
再說了,琉沁身上不管有沒有灼傷,總歸不會讓莫問淵一個老傢伙來查看。
安經賦身為她的丈夫,即便要查看也是由他來看,到底有沒有,還不都是安經賦一句話的事兒麼。
可是沒想到這時候安經賦看着莫問淵,卻問:「便是沒有又如何呢?」
琉沁一愣,下意識看向安經賦:「你幹什麼?」
安經賦不看她,而是衝着莫問淵道:「莫師兄是不是忘了,如今你我之間身份懸殊。無憂門覆滅之後,你連山門長老都算不上。你今日來要一個說法,是想不把我、不把我背後的明家放在眼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