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條,就會慘遭休棄。
但若是要求和離,則需要雙方家族都同意才行。
如今她父兄皆不在了,娘家只有寡母和寡嫂,以及年幼的侄子侄女。
且她受謝恆挑唆,已經與顧氏的族老們翻臉。
眼下根本不會有人為她出頭,與謝家談和離之事。
她拍了拍如意的手,輕聲道:「我是一定要與謝恆和離的,但眼下時機尚未成熟。
咱們雖然拿回了嫁妝,但鋪子和莊子裏的人都被謝家換掉了,需要花心思將鋪子和莊子徹底收回來。
然後想辦法讓顧氏族裏同意我和離,以後咱們就過自己的日子去。」
當然,在和離之前,她要讓謝家身敗名裂。
前世那些害她的,害她身邊人的,她要他們通通付出代價。
如意抹了一把淚,「奴婢只是心疼姑娘被欺辱至此,若咱們老爺和公子還活着,定然不會讓人欺負姑娘的。」
顧楠嘆了口氣。
她的父親和哥哥都患有心疾,在她嫁入侯府之後,前後不過一年便離開了。
當初文昌侯府盯上顧氏的家產,想必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顧楠斂去眼底的冷意。
「父兄不在了,我便想辦法幫着撐起顧家,放心吧,以後誰也欺負不了我們。」
如意哽咽,「好在如今姑娘自己立起來了,總算看清了世子的偽善。」
顧楠道:「若不是你把這幾年他們拿走的嫁妝都登記造冊,今日我也要不回這麼多銀子來。
所以還是你最聰慧沉穩有見地,今兒能這麼順利,多虧了你。」
如意被誇得撲哧笑了,看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姑娘疼嗎?景王這...這也太不知道疼惜人了。」
顧楠低頭看了看身上。
花生引起的過敏痕跡已經消散,露出蕭彥在她身上留下的青一塊,紅一塊的痕跡。
尤其是胸前,一個個拇指大小淡粉色的印記,看得人面紅耳赤。
她有些羞澀地往水裏縮了縮,小聲道:「不疼....這事也怪不得景王,他也是為了救我。」
其實蕭彥很溫柔了,是她的皮膚嬌嫩,容易留下痕跡。
腦海中閃過零星旖旎的片段,顧楠的臉熱氣蒸騰。
耳畔響起如意擔憂的聲音。
「姑娘,要不要奴婢悄悄去熬一碗避子湯?這要是有了孩子可怎麼辦啊?」
顧楠渾身一僵。
是了,孩子。
前世這一場荒唐之後,她被謝恆和淮陽郡主捉姦,整個人都是懵的。
昏昏沉沉過了兩個多月才發現自己腹中已經有了孩子。
她驚恐萬分,又害怕謝恆會因此更加嫌棄自己,便偷偷摸摸找了個大夫,想打掉孩子。
大夫說她身子弱,強行打掉孩子會傷身體,很可能以後都沒辦法再懷孩子。
她猶豫了,就這樣拖了下來。
直到五個多月,肚子遮掩不住了,還是被謝恆發現了。
謝恆臉上一副柔和的樣子安慰她,「你的身子最重要,你放心生下來,我會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看待的。」
她感動萬分,當天又拿了三萬兩銀子給謝恆,讓他去打點仕途。
可幾天後她卻腹痛不止,隨後大出血,流下一個已經成形的男孩。
想起孩子滿臉青紫的模樣,顧楠眼圈瞬間紅了。
「姑娘別哭。」如意以為自己的話嚇到了顧楠,連忙抬手幫她擦淚。
「也不一定會有孩子,奴婢這就去熬避子湯,喝了避子湯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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