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顧家的貨都退了呢。」
蕭彥聽到這裏,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挑。
顧家?
小丫頭家的貨都被退了?
他冷冷看向李偉,嗤笑一聲。
「勾結皇商,貪污枉法,以次充好,仗勢欺人的狗東西,竟然還有那等骯髒的癖好。
李偉,你可知罪?」
李偉渾身哆嗦,趴在地上哭喊。
「陛下饒......」
沒等將饒命喊出口,就聽到蕭彥一聲厲喝。
「來人啊,給我重重地打,打到他認罪。」
李偉在內府監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哪裏吃過這等皮肉之苦。
幾板子下去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哭喊着全招了。
皇帝恨得壓根痒痒。
「混賬東西,朕還指望將士們戍守邊疆,保家衛國,你倒好,連將士們禦寒的棉衣都敢剋扣。
來人,立刻把李偉拖出去,砍了。」
李偉軟成了一灘爛泥,哭得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陛下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兄。」蕭彥上前一步,「就這麼直接砍了他的腦袋,未免太便宜他了。」
皇帝:「哦?你有什麼想法?」
蕭彥冷笑。
「似這等混賬東西,應該留一口氣丟進天牢,每日拖出來鞭打一百,打到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了,再割了他的頭。」
皇帝略一沉吟,「就依你的意思。」
李偉兩眼一翻,直接嚇暈了。
皇帝又發落了兩個副監正,望着亂成一團的內府監,眼神落在了角落裏站着的趙三友身上。
「趙三友。」
「奴才在。」
「從今日起,你便是內府監的監正了,切記李偉的教訓,若是敢犯同樣的錯誤,朕一樣砍了你的腦袋。」
趙三友渾身一顫,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滿腦袋都只有一句話。
一切都在謝世子夫人的預料之中。
他真的成了內府監的監正。
「趙三友?」
趙三友一個激靈,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大聲道:「奴才叩謝盛恩,絕不辜負陛下的厚望。」
皇帝嗯了一聲,看着飄落一地的柳絮,眉頭皺得緊緊的。
「當務之急,你要趕緊另外尋一家皇商重新趕製軍中將士的棉衣。
務必趕在兩個月內把軍中將士的棉衣全都做好,發出去才是。
再拖下去,只怕天就要冷了。」
趙三友眸光微亮,死死掐着手心才沒讓自己跳起來。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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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日頭越來越高,眼看着要到了午後,顧家議事廳的氛圍越來越凝重。
呂掌柜徹底坐不住了,垂頭喪氣地蹲在議事廳門口。
這時,如花高亢興奮的聲音一路從外面傳進來。
「姑娘,姑娘,出大事了。」
呂掌柜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
他勉強扶着柱子站起來,抖着嘴唇想問發生什麼事了。
就看如花風一樣卷進議事廳,興奮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姑娘,宮裏傳來消息,內府監李偉貪贓枉法被陛下抓起來要砍頭呢。」
「還有啊,皇商馬家做的軍中棉衣有問題,陛下已經派人把馬家的家主抓走了。」
「還有啊,還有啊,新上任的內府監監正來咱們家了。」
轟一聲。
如花三句話如同三碗熱油,澆進了沸騰的水裏,整個議事廳瞬間沸騰起來。
第47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