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看得出值三十萬?反正我只會花錢買那些我覺得有價值的玉器字畫,誰看得上這破碗?」白程天為了不失面子大聲爭辯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任長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程天兄花二十萬買塊破表我也是看不懂了,你不就是拿來看個時間的麼,莫非你是想拿來顯擺你有錢?如此粗俗的事情程天兄應該是不屑做的吧?」
白程天緊張地望了望任長生身邊清新脫俗的黃琳兒,由於擔心她覺得自己是個庸俗的人,於是伸直了脖子道:「當然不是。這叫品味!你懂什麼?」
任長生見白程天如此愉快地上了當,呵呵一笑道:「對啊。我這叫文化,你懂什麼?」
白程天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他只能傻傻地看着任長生和黃琳兒,那樣子像極了一隻可憐的白毛猴子。
黃琳兒被任長生逗笑了,眉眼都彎成了可愛的小月牙,白程天在她眼裏早就已經淪為了可憐的陪襯。
「走吧,琳兒。白公子沒文化,我們和他果然不是一路人啊。」任長生故作悠閒地將黃琳兒的小手一牽,兩人就這麼當着白程天的面朝着一家古玩店走去。
白程天氣得渾身發抖,他盯着任長生的背景,心中冷笑一聲:好你個任長生,一個毛頭小子居然這麼牛氣沖天?真是不知道收斂,今天我就真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你,讓你出出洋相!
於是他面色一肅,緊跟着任長生二人的腳步趕了上去。
三人於是就這麼彆扭地走進了桃花坊最大的商鋪之一——「聚寶閣」。
古色古香的陳設和寧靜的氛圍彰顯着主人的品味,和外頭的嘈雜喧鬧不同,這個時候店裏只有店小二一個人,正坐在櫃枱前拿着算盤算賬,頗有些別樣的情致。
任長生和黃琳兒在這屋子裏隨意地瀏覽了起來,全然不顧身後還跟着一個死乞白賴的白程天。白程天其實最不喜歡這樣散發着濃濃歷史氣息的地方,他覺得迂腐無比。
但是黃琳兒喜歡他也就勉為其難地跟着在後頭看看熱鬧,見任長生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對他嗤之以鼻:「哼,才這麼大的
年紀就對這些歪門邪道感興趣,你以為你能在古玩上頭闖出什麼名頭麼?真是天真至極!」
任長生的聽力一向很好,但是這時候他就當作沒有聽見,全神貫注地欣賞自己想要的東西,仿佛置身世外一般。
白程天心思一動,將身邊的一個保鏢招呼了過來,然後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那保鏢心領神會,一句話都沒說就朝門外走去。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那身材魁梧的保鏢手中捧着一個還沒有他手掌大的小盒子走了進來。
白程天朝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讓他下去,自己捧着盒子來到了黃琳兒的身邊,開口道:「琳兒,這是我特地托人從海南拿來的,正宗的黃花梨手珠。本來是想我自己拿着把玩的,可聽說你喜歡,那就正好送給你了。」
說這話的手白程天順便瞟了一旁專心致志的任長生,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禁鄙夷了起來,心中暗暗道:裝什麼深沉,這下被我比下去了吧?虧黃琳兒還這麼看重你,我看你怎麼收場!
「任長生,你和黃琳兒關係這麼好,不打算送點什麼?」白程天微諷地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黃琳兒將他的盒子毫不猶豫地推了回去,對他道:「白程天你夠了!這東西我是不會收的,請你現在就離開,我不想見到你。」
然後她擔心任長生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過意不去,連忙安慰任長生道:「長生哥哥,你不要介意,我本來就沒想要禮物的,你別聽着傢伙胡說八道。」
「哼,我胡說,黃琳兒,後頭就是你的生日,這事兒不假吧?他任長生知道麼?你何苦呢,這麼一個絲毫都不在意你的人有什麼好的!你說,他哪一點比得上我?」白程天表面上痛心疾首,但其實心底里早已被戰勝任長生的快感所淹沒了。
「琳兒,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就在黃琳兒擔心,白程天得意的時候,任長生將一隻翡翠手鐲遞到了黃琳兒的眼前。
黃琳兒一愣,看着這隻翡翠手鐲,她起先也沒有覺得這串珠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可是當她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