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知石濤梗着脖子。
「陛下,史書萬萬不能更改,若是誰覺得記載的東西不好都要臣更改,那史書上的一切還能相信嗎,豈不是一切都亂了套。」
好好好,人家說城門樓子,他說胯骨肘子。
還故意扯到史書的準確性上,用來壓在場的寧皇以及大臣。
「石大人,本官問你個問題。」
「肖大人請說。」
石濤想着,這肖盼盼應該是被他說的話嚇到了,現在該低頭了吧。
「你現在記載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嗎?」
「自然。」
「那本官的名字是不是叫肖盼盼,這是事實還是編造的?」
「當然是事實。」
「那我有讓人誇大我的功勞,或者篡改什麼事實嗎?」
「並未。」
「那既然如此,誰的功勞就寫誰的名字,這有錯嗎?」
「沒......你這是胡攪蠻纏。」
石濤自覺差一點就被肖盼盼引着「犯錯」了。
「呵呵,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你心裏有數。」
「這是下官的責任。」
石濤說話謙卑,但神情可不謙卑。
寧皇見這人亘古不化,也懶得說了。
「重新叫個史官來,至於石濤,不敬朕是其一,身為史官書寫史書時私心甚重是其二,剝下他的官服,拉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陛下,臣不服,臣堅持史書的正確錯了嗎?陛下,肖盼盼是立下了很多功勞,但都是踩着別人的屍體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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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憤怒極了,以至於頭腦都不清晰了。
他以為他在罵肖盼盼,但他罵的人還有寧皇。
這話的意思就是寧皇殺害忠良,遠賢臣近小人,被肖盼盼擺弄。
寧皇怒極反笑。
「哦?你的意思是朕之前下旨抄家的那些個都是朕冤枉了他們?」
石濤大驚,雙膝一軟,立刻跪下驚道。
「陛下,臣絕無此意。」
「絕無此意?朕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說肖愛卿踩着屍體上位,不就是說他們是清白的,他們是清白的,那朕就是昏庸的?」
「不......臣沒有這個意思,臣的意思是......」
石濤忙不迭辯駁,可辯駁到一半,發現他說肖盼盼的話確有歧意,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
石濤臉色一寸寸變白,心知他今日可能是要不好了。
不,其實你明日也要不好了。
不止明日,是每一天都要不好了。
「怎麼?不接着說了?」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人是寧皇重新讓人叫來的翰林院的修撰,也就是史官。
此人和石濤一樣,也是專門記載或者說修撰史書的史官王越。
【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史官只有你一個?歷史上殺史官的雖然少,但不是沒有啊!】
一句話,嚇得石濤屁滾尿流的。
但他從心裏覺得自己沒錯,區區一女子,史書上能留下她的隻言片語已經實屬幸運了,還不滿足。
若是這一番話,被肖盼盼得知,她不得笑死,氣笑的。
男子立下點屁大的功勞,在史書也是記載的清清楚楚。
女子立下天大的功勞,就是有你的姓氏就不錯了。
簡直太雙標了。
合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