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遠輕聲問道。
「你說,以一個人的能力,可以用沉靈來編造一個故事,讓另一個人沉在夢中真假難辨。那若是以老天的能力,能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沉在它編造的夢中?這山,這水,這樹,這人,我拍你時的這感覺,都只是它描繪出來的罷了。」老漢依舊失着神,喃喃地道。
辰遠沒有作聲。
「你說,這世上,會不會就只有一個人?」老者又道。
「那,你是真的?還是我是真的?」老者又喃喃道。
「都是真的,若是假的,它便不會讓你發現,你也生不出這樣的想法來。」辰遠道。
「若是連我這想法,也是它為我編造好的呢?」老者越來越失神。
辰遠又半晌無聲,後道:「這回,你是真的有點魔怔了。」
「哈哈!」老者突然笑出了聲。
「到這會兒你都沒有入局嗎?」老漢道。
「那,你還正適合修仙吶!」老漢又道。
「我雖不懂你在說什麼,但依然覺得你很厲害的樣子。」辰遠笑道。
「呵呵,那便好。」老漢道。
「你不問問為什麼?」辰遠道。
「那,為什麼呢?」老漢配合着問道。
「因為我年輕。」辰遠道。
「我才二十啷噹歲,不想看透世間的一切,該怒就怒,該樂就樂。睡着了流口水,喝醉了就輕狂。哪怕已然看透世間的一切,我也想帶着無所謂一切的微笑行走於世間,適時品嘗,哪怕是假裝出來的喜怒哀樂。我可不想正年紀輕輕,就過上了喝喝茶,打打太極,看看年輕人笑呵呵的生活。」辰遠道。
「所以說,你適合修道。」老漢笑道。
「哼」辰遠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哼哼道。
「別哼哼,偶爾像老頭一樣沉心靜氣真的沒什麼壞處。」老漢笑笑道。
「那又有什麼好處麼?」辰遠也笑着問道。
「好處你想想,人剛一生下來,最先會的是什麼?」老漢並沒有作答,而是問辰遠道。
「吃奶。」辰遠道。
「不,是呼吸,吐納。」老漢翻起眼睛看向辰遠,認真地道。
「這不廢話麼,這誰不會。」辰遠沒好氣地道。
「是,為什麼人人都會?」老者又問。
「不光是人,豬馬牛羊都會。」辰遠也道。
「人會屏住呼吸,故意放慢吐納的速率,豬馬牛羊可會?」老者問。
「那倒不會,牲畜若是比人還聰明。豈不該是馬騎人,豬吃人,人給牛耕地?」辰遠笑道。
「哈哈,所以,你沒事的時候可以試着坐下來想想這個:為什麼人一生下來就開始吐納,而且一生都不會停歇。天地有萬物,為什麼會是氣?為什麼人一生下來不是一刻不停地需要吃土,吐土或是吃火,吐火。就非要一刻不停的吸氣,吐氣。」老者也笑了笑說道。
「我若是閒到那份上,不如提個刷子去河邊洗河裏的石頭。」辰遠道。
「試試吧,對沉靈的精進大有好處。」老漢笑眯眯道。
辰遠不再言語,站起來伸個懶腰,說道:「多謝了老爺子,此行不虛。我也該回去了,還有好多事嘞。」
「你現下去往何處?」老者問。
「鳳凰嘴。」辰遠道。
「哦?可是有何疑問?」老者問。
「有。」辰遠道。
「哦,去吧。世間因疑問而多樣。」老者道。
「你不問問我有什麼疑問?」辰遠問。
「我該問?與我有關?」老者反問。
「不知道啊,應當沒有吧。」辰遠道。
「那我能解決?」老者又問。
「這我也不清楚啊。」辰遠道。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就知道你能不能解決。」辰遠又道。
「打住。」老者道。
「你要去的地方,是你之前就確定能找到答案的地方,對麼?」老者問道。
「是的。」辰遠答。
「那你便去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