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燈光如豆。
那邊,幾個女人正翹首以待。
打聽消息的鈴蘭皺眉,垂頭喪氣的過來道:「姐妹們,就別等了,剛才管家說,王爺和那慕捕頭,又進書房了,不知道在裏面做些什麼。」
「等等,如果王爺真的是不喜歡女人,那麼我們幾個豈不是要老死在這裏?」
說話的是玉玫,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白髮蒼蒼的未來,驚嚇得發抖。
「那麼,不如逃走吧。」
聲音很低很細弱,是一直呆愣貌似痴傻的湛梅,她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精神折磨,她覺得自己是最大的蠢貨,哪怕逃走了,隨便嫁一個有家底的讀書人,也比現在強。
她心裏一個聲音正喧囂得很:逃走,逃走!
「逃走?」綠堤冷笑一聲,說:「那些送往皇宮的女人,也想逃走,可是你知道逃走之後的結果是什麼嗎?又有幾個能逃走的?還不如安心在此,乖乖認命。也許,靖王他什麼時候高興了,也會來看看我們,起碼也不會餓死我們。」
「那麼,這種生活,和冷宮有什麼兩樣?」
玉玫顫抖着,她本來心大,是想進宮的,就惡補了很多關於宮廷的知識,她知道冷宮,那是絕望的沒有生機的所在。
「對,對,我們逃走吧,離開這個地方,王爺根本不重視我們,他不會派人找我們的。」
湛梅拉着玉玫的手。
鈴蘭冷笑一聲,轉過頭去,道:「懦夫,事情還沒有確定,就自己嚇唬自己。」
她往自己臉上撲粉,道:「既然王爺喜歡小捕快,那麼我們就裝成捕快給他看,男人就是男人,就是吃腥的貓兒,怎麼會有不動情的時候?」
綠堤默然不語的看着她。
其實,兩個人的聊天並沒有繼續很久,因為都喝了酒,說着說着,兩人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淺歌還是惦記着自己喜歡的桃花釀,抱着酒罈,坐在太師椅上睡着了。
歐陽宇軒是趴在書桌上睡的。
他的生物鐘是按照早朝的時間起床,早就醒了。
見慕淺歌睡得頭一點一點的,他心裏覺得好笑。
自己走到她的身旁,伸手要從她手裏接過酒罈,誰家睡覺抱着酒罈睡的!
這是多麼怕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
他伸手去奪,居然沒有拿動,慕淺歌抱得緊緊的,口中嘟囔着:「別吵,別動,是我的!是我的!」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歐陽宇軒搖搖頭,推開了書房的門。
門外空氣清新,管家也是這個點兒伺候慣了,忙不迭的道:「王爺,要早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