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倒也倔強,居然不出聲求饒,周子穆如何忍得住,直奔過去,要和這軍官拼命,這軍官報自己的名字名叫葉新城,周子穆剛和他交手,而那少年吳世璠卻衝過來,和他殺到一塊。正在着急,卻見一個黑衣人帶着鐵面具,闖入劍陣,幾招逼開了那將官,兩個人殺到一處。吳三桂車邊上那個靚麗的女子嘆息:「你當初的功夫難道也忘了,居然不知還手。」嘆息一聲,一時呆站在那裏。寶玉也呆呆看着她,心裏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周子穆將寶玉扶到馬車邊,智能兒趕緊找了些乾淨白布,為寶玉包紮。寶玉看這黑衣鐵面人,不禁大喜:「柳湘蓮。」柳湘蓮微微一笑。「寶二爺,活得好啊。」智能兒對這周子穆奇怪:「這個人好像不認得你,怎麼到記得柳湘蓮的。」卻聽柳湘蓮向北靜王低聲說道:「娘娘讓我來找你。」
北靜王面露溫柔之色,「你讓她放心,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吳三桂微笑:「你的同黨還真不少。」北靜王輕蔑地:「凡我族人都是我的同黨,只你幾個奸賊出賣祖宗。」吳三桂劍一揮,後退,「弓箭手準備,」周子穆和智能兒都緊張起來,他們深知如果讓這兩個人退後,勢必形勢不利。周子穆心中明亮,「師傅,必須生擒他們,不然弓箭手不會放過我們。」但他功夫敵不過這少年吳世璠,旁邊還有幾個滿清官兵,更加形勢緊張。而那吳世璠卻主動撞到他的劍上來了。吳世璠對周子穆使了個眼色,自己大聲呼痛。
柳湘蓮會意,故意揮刀朝吳世璠劈下來。吳三桂急了,「住手,不許傷我孫子」
「那你的部隊往後退,給我們六匹馬,讓我們離開。」吳三桂顯然及其疼這個孫子,立即答應。「你的孫子我們帶走,我們走出一箭之地以後再把他還給你」柳湘蓮毫不遲疑。
吳三桂看向北靜王「北靜王,你要管得住你的手下。」
「你只有相信我。」北靜王冷冷的。
寶玉看那女子,此時抹着眼淚看他,眼中全是關切,不由發怔。看着瘌頭和尚變成北靜王他又發呆。北靜王微笑:「我不是你的師傅癩頭和尚,他可是個大人物,我只是偶爾裝成他的樣子,放心,回頭我會把他還給你。」
「哎,他嘆氣,真不知你師傅怎麼給你醫治的。」他牽着寶玉的手:「快上馬吧,你還受了傷呢。」那溫柔的神態讓寶玉一下子想起了小的時候被北靜王關懷的舊事,寶玉眼裏蓄滿了眼淚。
周子穆知道他又犯了呆病,忙將他扶上馬。
幾個人上馬,柳湘蓮特意多要了兩匹馬以備路上使用。周子穆趕着馬車前行。智能兒在他旁邊坐着。柳湘蓮知道了吳世璠今日救人之事,也是十分佩服,和吳世璠兩人並轡聊天,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還沒有走出二里地,就成了好朋友了。吳世璠也說起自己父親在京城做駙馬實際是人質,建寧公主也不是很受寵,這次他被父親偷偷送出來,父親和弟弟只怕性命難保。心中無限淒涼。周子穆想到自己身世飄萍,生身父親和異母弟弟葬身火海,戰爭帶給人的痛苦實在是太大了。
吳世璠認真地說:「北靜王爺若願意幫我,將來我做了皇帝,必定不許殺戮人民,休養生息,還田於民」
北靜王嘆息:「你和你的爺爺確實不一樣,但你爺爺未必會按你所說的去做。這皇帝不是可以亂做的,如今誰做皇帝,誰就有殺身之禍。你心地良善,不如早日遁入空門,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吳世璠搖頭:「父親和弟弟以命換我,我終是做個沒有前景的皇帝,也可以為他們做一點什麼,不至於讓他們的事跡湮沒了。」
一時大家無語,寶玉到清醒了,過來問那位女眷是誰,吳世璠當他是個登徒浪子,不願意理他,周子穆連忙拉住寶玉,他怕萬一吳世璠和吳三桂提起寶玉和妙玉認識,這妙玉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忙用話岔開。
吳世璠告辭,一行人看着他走開,突然感到無限的淒涼。
柳湘蓮忽然彎弓搭箭,照着吳世璠的馬射了一箭。柳湘蓮哈哈大笑對着吳世璠大叫。「好男兒,不要悲悲切切。」那馬吃痛高高立起,吳世璠抓住韁繩,駕馭住這烈馬,那矯健的身手和着飛揚的頭巾顯出無比的英氣。那馬飛快地往吳三桂的隊伍跑去。他是個御馬好手,這一着讓他立馬打起了精神,揮揮手:「柳英雄,再見面,我還讓你一箭之地。」柳湘
第十章 久留金勒為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