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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宮內堆積如山的摺子,待他回去處理。
男人以前從來不懂身為君王卻任由自己沉迷溫柔鄉。
全然不顧身上的擔子,他現在有些懂了。
若是夫人這般女子,他願為她傾盡一切。
當然,男人更清楚,以夫人貌美罕見的程度。
全天下除了坐穩江山的皇帝,頂級權力才能保護心愛之人過平穩安逸的生活。
生活不易,拖拖拉拉,想再與夫人親近一會兒,出去賣藝的承明帝。
「啪!」
用力推開身後某人粘乎乎的臉。
力氣懸殊太多,使勁吃奶勁頭,哼哧哼哧推不開。
被吸被粘,發氣冒火的陸純鈺眯眼側頭,揚起手臂,輕車熟路往人頭上招呼。
熟練程度,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揍完人,手心燙,發疼的陸純鈺委屈巴巴地吸吸鼻子。
莽漢子一身銅筋鐵骨。
不止一次提醒自己,揍人的時候,別忘了拿鞭子,實在不行,樹條子也成。
問題男人太黏人了,亦步亦趨,太近了,來不及抄趁手的傢伙。
往往陸純鈺一回頭,毫不費力,目之所及裝滿了男人高壯的身軀。
存在感非常強,讓人想忽視也無法忽視。
她走一步,男人跟一步,被粘的神情恍惚的陸純鈺經常產生錯覺。
她像男人叼嘴裏的一塊肉,香噴噴,熱乎乎,特開胃,特好吃。
男人怎麼吃都吃不夠,走在路上要看緊,叼回窩,又舔又磨,煩死個人。
「我不都說了嗎?若想打我出氣,鞭子,條子隨你抽,手跟塊嫩豆腐,撞撞就碎了,還往我身上招呼。」
男人心疼的呦。
下了榻,蹲榻邊給自己家暴打紅手的媳婦邊上藥,邊吹吹,還要邊傳授打自己的竅門。
「呼呼呼呼......」
涼風輕撫張開的手掌。
小心捧着掌心的小手總算紅的不那麼厲害。
眼裏心疼不散的莽漢子,他想了又想。
小妻子手受了傷,他實在放心不下。
明天回去。
像是早看清了他內心的想法。
陸純鈺一把奪過男人手心捏着的瓷瓶,不等榻邊人抬頭說話,直接一腳踹開了男人。
「滾!」
滾是要滾的,小妻子潑辣性子上身,莽漢子怕媳婦,又愛又怕。
怕媳婦的莽漢子走之前不忘拽着小妻子的腳腕給人套了襪子,穿了鞋。
秋日涼風上身,寒氣打腳底心過,怕小妻子大意。
男人囉囉嗦嗦,簡直老媽子上身的叮囑。
人送到了門邊,男人抓着陸純鈺的手,剛硬峻挺的臉愣是被陸純鈺看出了一兩分的人夫感。
天啦嚕。
造孽啊!
不忍再看的陸純鈺,她實在被搞煩了。
不等男人上車,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台階。
緊張的像被老虎攆的兔子,進了大門,外面根本不帶看的,直接吩咐下人關門。
緊閉的大門隔開了兩人,逃脫升天的陸純鈺看着門縫外的某人,長長舒了口氣。
自己可算自由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