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冷漠銳利如同一把刀,姿態隨意,帶着他獨有的傲慢。
導師不開口,議長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修理工已死,其他幾位演員里我們只成功聯繫到了王師傅,烏鴉,黃毛和龍傲天。」
烏鴉和黃毛不用多說,一個本來就是銜尾蛇組織的,另一個在演員論壇高調發帖,很容易就被銜尾蛇組織聯繫上了。
另外兩個新人,王師傅和龍傲天。前者是因為本來就在網上小有名氣,發微博的時候無意透露了些信息。後者則是跑到網上著名靈異論壇上去吹噓了一通自己遇到的鬼故事。再加上烏鴉提供的一些線索,這兩個新人很快也被聯繫上了。
「他們都沒有什麼太多牴觸,便將拍電影的過程複述了一遍。」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深藍議會的手段比黑色議會懷柔的多。就算找到線索也是用錢解決地多,不會像後者那樣稍有懷疑就先上一道刑訊。
郁塵雪終於開口了:「還有兩個沒聯繫上?」
如果有上過首都大學心理學教授的課的學生在這裏,多半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因為無論是神態,動作,還是氣質,摘下眼鏡的他都和戴上眼鏡的他相去甚遠。甚至是並排放在一起,都不像同一個人的地步。
「是的,老師。」
議長嘆了一口氣:「那個代號叫打工人的新人演員,從所有人提供的情報上來看,他在《荒村驚魂》裏起了一個決定性的作用。包括最後翻盤,還有獨自面對鬼怪。」
「他知道些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信息。」
心理學教授篤定地說,「很可能他才是被導演真正選中的演員。」
這個名叫「打工人」的演員有九成可能接觸過導演,當然,以導演是從演員里選出的規矩,甚至不排除導演真身下場演繹的可能。
郁塵雪張開雙手,五根指尖與五根指尖如同金字塔那樣斜斜相碰,搭在胸前。
這是他思考時慣用的手勢。
雖然沒能看到《荒村驚魂》的現場版,但通過各方證詞和線索推測出蛛絲馬跡的現實永遠是犯罪心理學專家的拿手好戲。
不然國安特勤局也不會連續這麼多年天價聘請郁塵雪當他們的常駐諮詢師,又不是錢多的沒處花,實在還是人家業務水平過高。
「如果要重拍第二部,打工人很難活下去,或許可以以幫助者的姿態聯繫他。」
郁塵雪不置可否。
他側寫過這位新人演員。
善良,熱血,還有少年人孤注一擲的勇氣。
年紀不大,很單純,喜歡和小孩子相處。
這倒讓他想到某個如同白紙一樣的小朋友。
心理學教授彎了彎嘴角。
不過,如果打工人是被導演選中的人,或者是導演的話,這個新人演員在影片中表現出來的未必就是真實。
對方肯定知道銜尾蛇的動作,也知道S級演員藝術家在導演資格申請上折戟的事情,說不定如今正在暗處,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們猜來猜去,如同耍猴一樣。
郁塵雪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了。
「另外一個人呢?」
議長嘆氣,「那位安娜小姐也一樣聯繫不上,至少互聯網上沒有任何線索。不過,呃,被鬼魂附體的話,下一部拍攝的時候可能也會比較危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老師。」
這回過了許久,他都沒有聽見前面導師的回答,反而是自己摻雜了畏懼的鼓膜聲越來越大。
站在這裏,深藍議長時常會有一種介乎於驚心動魄間的感受。
雖然他是導師正兒八經的三位學生,曾經跟在導師背後兢兢業業學習了幾年,甚至被他親手送上這個位置,成為掌控這個龐大勢力三分之一的領袖。
但在這位老師的面前,他永遠恭敬如同一位全然不懂的稚子。
什麼偉大的事業,更高遠的利益,消除罪惡......
只有跟隨這個人,才能顛覆這個腐朽的世界。
「嗯。」
郁塵雪漫不經心地敷衍,轉頭就走,仿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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