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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行動?」
溥陽沉嘆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在暗含深意的『抱抱我』選項點下去,關閉了app。
「我在公司加班,現在很忙。」
寧斐『咦』了一聲,「你也不在家?」
溥陽沉皺了下眉頭,「什麼叫『也』,你現在在哪裏?」
「別的男人的床上。」
溥陽沉:……
「我寧死不屈,班雪松威脅了三次我才上的床。」要不他打死也會堅持掛在牆上。
「不錯,堅持的挺久,沒有第一次就把自己賣了。」
「你會跟他以命相搏麼?」寧斐興奮的問。
那種電視中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景象終於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不會。」想都沒想,溥陽沉直接道。
「為什麼?」寧斐挑眉,「你不是很重視我?」
溥陽沉,「法治社會,我首先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他快速的審閱文件,將有問題的單獨挑出來做了標註後淡淡道:「不過我會放出向消息給杜康,我相信他的手段很適合用在這裏。」
兵不血刃,借刀殺人。
儘管蓋着被褥,寧斐還是感覺到一股陰風冷不防的鑽進衣服里,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溥陽沉的認知……好像存在誤區。
有種人,了解之後才知道切開連芯都是黑的。
咚咚咚!
「就先這樣,有事我回頭聯繫你。」說完,寧斐掛了電話,爬起來去開門。
門外班雪松穿着精緻的黑色長袍,衣服的花紋很古怪,不像是這個時代人會穿的衣服,他手裏掌着一盞燈,面色似乎結了一層冰霜,同之前跟他談笑的人完全不同。
「跟來。」說完,轉身緩緩往前走。
寧斐皺眉,覺得有些古怪,思索再三仍是跟了上去。
班雪松住的地方很大,相應的,走廊也很長,只見他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一副畫像前,取下它,按了隱藏在後的按鈕,一條密道豁然出現在眼前。
寧斐跟着他走下去,卻往下空氣中越發冰冷陰濕。
石階比想像中的多,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的鼻尖動了動,血的味道,很濃,很深。
走下去,明明是花海爛漫,寧斐卻仿佛看到一片血海。
「這些花……」寧斐瞳孔微微放大,他見過,曾今和杜康闖精神病院發現的暗室里同樣種植着這樣一片花海。
——那是他最開始無意中和腓腓這種生物有過交集的地方。
那些鐵籠讓他至今心有餘悸,只是他十有八|九就是腓腓轉世,他沒有被抓,當初的鐵籠里研究的血液又是屬於誰的?
「你到的那處,裏面的確是腓腓的血液,只是不純。」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班雪松竟是主動開口,「這些花,漂亮麼?」
美則美矣,寧斐卻極不喜泥土裏散發出的血腥味,故而沒有點頭。
「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不管是他們,還是他們的子孫後代,我會用他們一身的鮮血來澆灌這片土地。」
寧斐,「有些過了。」
以殺止殺終不是長久之道。
「報仇只是其一,關鍵是這些人的存在令人噁心。」
他的語氣冷的可以結出冰渣,「吸食你的血液,後代體內也會存在微薄你的血液,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們是你的血脈傳人。」
饒是寧斐心胸再豁達,也不免覺得有些反胃,莫名其妙多了一幫徒子徒孫,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祖先殺了自己喝盡他的血液。
一股濃烈的恨意不由自主的從身體裏散發出來,這不是寧斐本人的意識,而是前世腓腓在死前的不甘和怨念,至今無法消散。寧斐死死攥住拳頭,想要制止這股衝動。
班雪松就站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自然也察覺到他的反應,「我帶你來的原因便是如此,怨念不化,在你身體裏長年累月的積攢下去,時間久了,一念成魔。」
寧斐盯着他,好長時間都沒有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