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穿着青衫的書生,正牽着一頭驢趕路。
而驢背上,正倒坐着一個頭髮灰白昏昏欲睡的少年。
老人正是稷下學宮的院長,上官守正。
而青年,正是他的弟子宋逸。
「院長,江南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徐安號稱射踏天,已經在那邊把反造得有聲有色了,按照咱們這速度,趕到大乾江南估計都只能幫徐安收屍了。」
「要不,咱們換兩匹馬?」
宋逸滿臉鬱悶,他們原本有馬的,但由於他一個不注意,馬被院長賣了換酒喝了。
只能找來一頭驢代步。
可驢的速度吧,和人步行還真沒太大區別。
「馬?好啊,你有錢嗎?」
驢背上的老院長往嘴裏倒了一杯酒,笑呵呵地問道。
宋逸臉瞬間就青了,他沒錢。
錢都被師父花光了,這兩日他們連客棧都住不起,只能在破廟借宿。
「還有,糾正一點,你說得速度是你的速度,不是老夫我的速度。」
院長坐起來手順了順長發,笑道:「老夫要想去江南,瞬息可往,老夫要想救徐安,天下何人敢殺?」
宋逸臉皮抽了抽,四處看到周圍沒什麼人才沒好氣道:「院長,你能別吹牛了嗎?」
你怕不是忘記了被徐安母親攥着鬍子教訓,被徐驍追殺得滿世界求救的慘狀了吧?
「什麼叫吹牛?老夫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院長擼着袖子雙手抱胸,一副生氣了的樣子:「算了,老夫懶得和你一個小屁孩計較,先去江南吧,現在還是得先將徐安救下來。」
「咱們稷下學宮的弟子,可不能在外面任人欺凌。」
宋逸抬手扶額,師父,咱能要點臉嗎?
當初可是你親手將徐安踹出稷下學宮的,現在說人家還是咱稷下學宮的弟子……你是想要抄人家的東西吧?
……
曲城,寧川曾經的府邸。
程鐵看完手中的最新的情報,隨即呆滯地放下手中的信,有些無語地抬頭問蒼天:「我的老天爺,你這是給我大乾弄來了個什麼怪物啊!」
「打下曲城才幾天時間?現在連銅縣都給他打下來了。」
「這是不是再給他幾天的時間,他不得將淮南城給敲下來了?」
「不過……」
轟!
程鐵一腳面前的凳子踹飛出去,瞬間蹦了起來:「真特娘的解氣,哈哈,徐家小子,幹得好,老子喜歡你!」
「來人,傳令下去,從今日開始曲城的所有射踏天所部土匪,全被與罪惡不共戴天,投降大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