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她又怎會如此朝秦暮楚,將師兄和師弟輪番耍着玩?
這其中怕是有隱情。
若是兩個師弟任何一方有錯,武凌都能面不改色抽幾鞭子,攆回宗門去思過,可是花朝一雙含着忐忑和有苦難言的水潤眸子看着武凌,武凌怎麼可能捨得抽她鞭子?
武凌沉吟許久,追問花朝:「可有苦衷?」
花朝:「……沒有。」
「那你喜歡誰?」武凌又問。
花朝慢慢搖頭。
武凌:「……」他不通情愛,但他大受震撼。
「那你想怎麼樣?他們為你斗得像一對奓毛的公雞,」武凌說,「師妹,修行一路,最忌執念,你們三個……該怎麼辦呢?」
「不怎麼辦,」花朝說,「該說的話我都已經同他們說清楚了,我就想好好進入秘境,歷練後再好好回山。」
設法救下你,和你一起回山。
她是為救武凌才會跟來的,她到現在也非常明確她此行的目的。
武凌看了花朝片刻,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種事情,武凌沒法管。
花朝又愉快地在武凌的屋子裏,繼續繪製陣盤。
武凌派師無射帶弟子們進入淮崗山腹地,去檢索仙盟尊長設下的歷練大陣,各宗都會派人,在秘境開啟之前輪番值守,這是個苦活兒,稍有紕漏後果便是不堪設想,師無射心思縝密為人穩重,適合做這個。也防止他待在這裏,和謝伏再起衝突。
臨近午夜,刀宗帶人找上門了。
武凌還沒想好怎麼懲治謝伏,就派謝伏去應付刀宗來找事的人,也算作懲戒。
謝伏最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事情他出面正合適。
反正真要打,武凌再上。
而負責接待刀宗帶來的人的謝伏,這會兒卻被纏上了。
刀宗的大小姐殷書桃,帶着刀宗此次隨行的幾個金丹家奴,是想要找出使邪術的那個人,好讓清靈劍派得到教訓。
一個低等的雜修宗門,竟然也敢多管閒事,傷刀宗弟子!
但是陰書桃見到來接待他們的清靈劍派弟子,一手捂着還劇痛的眼睛,另一隻眼卻移不開了。
她此生從未見過如此俊俏的男子,且這男子修為只在築基上下,卻在金丹修士蓄意釋放靈壓的時候,不僅不曾伏地求饒,卑躬屈膝,連脊背也不曾彎一彎。
被靈壓輾得唇角流血,他伸手隨意抹了一下,脊背筆直,淡然道:「諸位雖有仙盟手諭,卻已經到處都查探過了,清靈劍派從未窩藏邪修,還望諸位刀宗前輩自持身份,莫要糾纏不休。」
還不到築基的修士在金丹修士面前放出這等狂言,純粹是嫌棄自己命長了。
清靈劍派此行弟子修為最高的是武凌,武凌也不過金丹巔峰修為。幾個老東西頓時感覺自己被冒犯,威壓一盪,謝伏眼見着便要被震飛。
而此時,二樓窗扇被推開。
劍意排山倒海一般洶湧而至,在場眾人俱是心神一凜,幾個隨行的金丹家奴在刀宗其實排不上號,刀法自然也並不精湛,有兩個修的乾脆就不是雙極刀的本宗刀術。
被鋪天蓋地的劍意一罩,登時心頭髮悶。
不必說,劍修都是怪物,戰力是所有宗門之首,越級挑戰屢見不鮮。
他們一起上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他們對視一眼,卻不敢就這麼「知情識趣」的散去,畢竟他們是刀宗家奴,此行立下軍令狀,一定保護好刀宗少掌門和大小姐安危。
場面僵持,謝伏一雙灼灼桃花眼,笑起來簡直燦若雲霞。
本來今天一定要爭口氣的殷書桃,此刻被謝伏的笑已經晃得頭腦發昏,半晌開口,不再語帶挑釁,竟是問謝伏:「你叫什麼名字?」
花朝原本就在武凌屋子裏,這會兒正在窗台邊上趴着朝下看。
謝伏聞言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似有所感,下意識看向花朝縮在方向。
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