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其他人都對他冷淡的時候,這個二舅哥對他還是這樣熱情。
「二哥,原來是你。」
「可不就是我,來來來,坐下說。」
……
時萋「大病初癒」,只派了人向張老夫人解釋。
暫時未大好,就不過去向她請安,恐過了病氣。
以往宋時萋即便是在病中,也要被人攙着到張老夫人正院門口問安。
現下沒有硬要她過去,大約是親兒子都回來了,沒了折騰她的心情。
時萋倚靠在暖榻上,捏起一塊杏仁酥塞進嘴裏。
窗外落雪簌簌,看着窗外打傘走遠的身影。
時萋覺得張家裏也就這個名義上的兒子關心她的死活——不管是出於什麼角度。
家宴過後,張承安依舊是張家的嗣子。
這操作讓時萋有些看不懂。
考慮到如今院試近在眼前,而後就能參加明年的秋闈。
張侍郎平時多有考教張承安。
院試難不倒他,就看鄉試的結果如何了。
若輕鬆考過舉人,且名次靠前。
張家也不怕養着,無論以後如何都是助力。
只是,張承安又不是自個的兒孫,現在佔着族譜里嫡子長孫的位置。
讓那剛回來的親孫兒怎麼辦?
這問題,也是張老夫人所想的,她正拍着桌案質問張侍郎:「以後紹哥兒長大了,你讓他如何自處?」
「婦人短見,如今咱們家只靠我一個人撐着,後繼無力,承安已然被培養出來了,現在送回去,不是便宜了他人?」張侍郎本不欲解釋,又怕老妻拎不清。
左右已經培養了這麼些年,何故在這最後關頭斷了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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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兒子,蹉跎了十來年,還只是當年考過的一個秀才,擱到如今再去參加秋闈也未必能過。
明年但試一回,然只怕是不能指望了。
還不如趁着自己還有能力,盯一盯孫輩。
這幾天抽空就得看看紹哥兒的開蒙情況。
張侍郎想到這兒,不由在心中搖頭。
張老夫人有些不憤:「我謹哥兒當年可是早早考上了秀才的,他那些同窗學問都是不如的,若我謹哥兒沒丟,武家和陸家那兩個小子拍馬都不及……」
沒等她說完,便被張侍郎的一個茶杯打斷。
「休要胡言!」
杯盞碎瓷迸射,張老夫人噤若寒蟬。
待張侍郎背着手走出去很久。
張老夫人抬手,把自己手裏的杯子也摔了出去。
張煥謹並不知道老父親對學業上已不復當年抱有期望。
他這陣子都住在書房,日子過得樂不思蜀。
家宴過後,他出門與舊友相聚。
酒足飯飽之後,也不記得是哪個好友送了個美人。
他怕張侍郎責怪,便把人放到了書房做個磨墨丫鬟。
紅袖添香好不快活。
容氏進府半月有餘,依舊這麼沒名沒分的住着。
與張煥謹剛回府那陣子,起初男人還對她極好,甚至和她一起商議怎麼解決前頭那個。
這段時間則很難見到人了。
「百巧,你去書房請姑爺過來一趟,說我有要事。」
昨晚派人去請了兩次,都說張煥謹外出未歸,她這心裏越發忐忑沒底。
「是,小姐放心吧,一早我聽順子說,看到姑爺了。」百巧脆聲應着。
容芬點了點頭,手裏的絲帕被捏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