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麥芽本來笑的美滋滋,一聽牛大嬸的話立刻垮下了臉。
韓大嬸嗔怪道:「蘭花你這說的可不對,五六歲的姑娘能頂半個大人了。特別是新來的小時丫頭,聽說有八歲了?這個年紀漿洗個衣物,做個針線活還不是隨手就來的,可不要小瞧了孩子。」
盧麥芽聽到韓大嬸的維護,又裂開小嘴,和李、韓兩個大嬸大了招呼,拉着尚三妮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飯堂里的飯菜不算可口,幾乎沒有什麼油水,菜都是清燉的。
肉更是一點也沒有。
時萋這半年給自己開小灶,因為在長身體,她連垃圾食品都沒往嘴裏放,一直是葷素搭配,冷不丁的伙食下降好幾個檔次,頗有些不適應。
側頭看了眼周圍幾個小孩。
抱着飯菜的碗吃的噴噴香。
她便把自己還沒動的菜往盧麥芽三人碗裏撥了一點。
夏小雨抬起頭:「時萋姐姐,你怎麼不吃?」
「不太餓。」
她迷茫的眨巴了下眼,怎麼會不餓呢。
她剛剛看小籬笆喝米湯時就餓了,但她不能搶小娃娃的飯,才一直咽口水忍着。
在慈幼局住了兩天,時萋漸漸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除了因為四人住在一起,一些事不太方便外。
其餘生活都非常好,不用提心弔膽躲躲藏藏。
每天和一群小孩吃飯,上學堂,看孩子。
她竟還覺得挺快樂。
人果然是群居動物。
消停了幾天的竹子:「你不是人。」
……
有理由懷疑是在罵她。
竹子之前擔心她一個人,才一直陪她說話,自從進了城,便已經開始休眠了。
這回是查看一下她的狀況,發現她日子過得不錯,滿意點頭。
太陽落山,時萋幾人完成了夫子讓背誦的文章,準備睡覺時李大嬸抱着一摞衣服推開了屋門。
「時萋丫頭,來試試你的衣服。」李大嬸抖摟開手裏的乳白色衣服。
平民百姓的裏衣基本都是這種未經染色的粗布面料。
不是他們講究健康,而是染色的布貴。
時萋哎了一聲,高興的接過來。
這兩天她照着盧麥芽的褻衣褻褲給自己縫了一套。
現在正穿在裏邊,不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與眾不同的衣着。
她可太想有自己的衣服了。
只是套完上衣就懵了。
這怎麼還和自己身上的穿法不一樣呢。
系好上衣後,她提起一塊帶着繫繩的長方形布片:「這片衣服,怎麼穿?」
李大嬸從她手裏抽了出來,圍着她的腰繞上一圈,然後固定好。
時萋視線轉到另外一堆布料上。
直到李大嬸把一個褲管套在她大腿上,示意她穿另外一條。
時萋腦袋裏全是黑人問號臉。
這麼穿不覺得大腿根涼嗖嗖嗎?
喜歡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