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了起來。
此刻,更是有些得意忘形。
面對着日向通孝的抱怨,龜吉一邊低着頭,在紙上登記着佐助的姓名,一邊在口中隨意說着:
「你當那宇智波真是什麼好東西嗎?不過是三代給他們留着臉罷了。
「呵呵,年紀稍長一些的,誰不知道怎麼回事?
「哼,一群叛忍的後代遺孤,現在竟也開始登堂入室了起來,他媽的,也不知道現下究竟是個什麼世」
「啪——!」
不等日向龜吉把話說完,宇智波佐助便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龜吉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了過來。
整個人,竟直接向後飛了起來,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隨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天生邪惡的,你他媽,你當這裏是」
震驚與憤怒混合在日向龜吉的心中,他掙扎着要爬起來,半邊臉頰已經腫了起來,龜吉只覺得半邊臉上火辣辣的,仿佛火燒一般生疼。
然而,不等他爬起,只見,宇智波佐助又一個閃身,瞬間便來到了日向龜吉的面前。
緊跟着,佐助將右腿高高抬起,猛然下踏,精準地砸在日向龜吉的頭上,將其狠狠地摁回那泥地當中。
整個過程十分迅捷。
一旁,日向通孝什麼都沒有看清。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巨響,下一秒,日向龜吉整個人就出現在半米開外的地方,整人就被宇智波佐助摁進了土中。
粗糙的泥土,將日向龜吉的側臉磨得生疼,他剛想再一次開口叫罵,卻猛然間,在口中被塞進了一團泥土。
宇智波佐助將其踩在地下,隨意撿起路旁的一團黃泥,向前躬身彎腰,把黃泥一股腦兒塞進了日向龜吉的嘴中。
一邊做事,一邊淡淡說道:
「嘴這麼髒的話,不做些標誌給大家看,的確會讓人有些苦惱。」
「喏。這樣一來,是不是好一些了?」
宇智波佐助站直身子,回過頭去,平靜地詢問着一旁目瞪口呆的日向通孝。
那口氣,就仿佛是在詢問「自己掛畫帖歪了沒有」一般,隨意輕鬆。
地面上,日向龜吉竭力凝聚着體內的查克拉。
然而,宇智波佐助,那看似隨意的輕鬆踩踏,此時竟猶如萬鈞石柱一般,將他死死壓住,沒有半點喘息的餘地。
那麼,只有這樣了。
日向龜吉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查克拉凝結於雙掌之上,心中暗自發力——
八卦掌,柔.
「再動的話,真的會死的。」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一瞬間,日向龜吉突然手腳冰涼。
那感覺,仿佛真的被死神注視着一般。
以宇智波佐助當前的實力,如果真的心存殺機的話,剛剛那一腳下去,就足以殺死對方了。
然而,畢竟明面上大家還都是同村忍者。
就算自己沒什麼所謂,宇智波佐助也不想給師父招惹太大的亂子。
這一邊,一直以來,沐浴在日向一族的榮光里,使得日向龜吉心中忍不住地自覺高人一等。
而過去這些年裏,與他打過交道的所有人中,比宇智波佐助強大的,沒佐助不守規矩;
心裏不服,曾經真的想要上來挑戰自己的那幾個傢伙,卻也都沒有佐助這般強大的實力。
最後,就算只是打個平手。
可憑藉着日向一族的強大背景,龜吉最後也總是能取得最終的「正義」。
以上兩者疊加之下,日復一日,竟使得此人驕縱至今天這個地步。
「還有什麼要登記的嗎?」
看到龜吉老實一些後,宇智波佐助依舊是一腳踩在對方臉上,若無其事地從龜吉身邊撿起了那個藍色的夾板,作勢要遞給遠處的日向通孝。
這一邊,日向通孝如夢方醒,連忙快步走上前去,接過夾板,結結巴巴道:
「沒,沒什麼了,您請進」
「該登記還是要登記的。
「畢竟,火影大人也是要登記的嘛,我自然不能搞特殊化。
「要知道,你們日向一族的榮光」
宇智波佐助口氣平穩,回憶着剛剛日向龜吉的演講。
緊跟着,又自嘲般笑了笑,搖頭道:
「算了,我記不住那些狗屁。
「抓緊登記吧。」
「是是!」
日向通孝拿着夾板,緊張地開口問道:
「呃,來訪目的?」
「訪友。」
宇智波佐助目光悠遠,盯着前方,那錯落有致,幽深大宅的日向府邸。
鬧劇與小丑,雖然依舊在他的腳下踩着。
但宇智波佐助的心思,卻已經全然不在這裏了。
「好了。佐助大人,您裏面請。」
日向通孝登記完畢,連忙躬身讓開。
隨着對方的招呼,宇智波佐助將腳拿了下來。
正欲大步進去,卻聽得,耳後,隱約有風聲傳來。
「八卦掌·柔拳!」
只見,那日向龜吉雙目充血,目眥欲裂。
剛一獲得自由,便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着宇智波佐助的後心猛烈襲來。
不知死活!
「鋥——!」
一道寒光閃過,宇智波佐助回身拔劍。
伴隨着龜吉的一聲慘叫,多年來,他引以為豪的右手,被佐助的劍鋒精準地斬斷。
一股溫熱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斷手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最終無力地墜落在那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宇智波佐助動了真怒,將「草薙劍·月影」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整個人貼近對方面前,惡狠狠地質問着。
劍鋒逼近,抵在了日向龜吉的脖子上,瞬間便印出了一道血痕。
沒錯,佐助的確不想在村子裏鬧出人命。
但是,你若真的誤以為日向一族是我得罪不起的,恐怕,就大錯特錯了。
「你有種就殺了我!!
「為守護日向而死,是我日向龜吉的無上榮光!!」
死亡面前,日向龜吉爆發出了極大的勇氣,只見他緊閉雙眼,大聲喊道。
「好!」
宇智波佐助一聲暴喝,剛欲動手,卻聽得耳邊一道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