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呼吸節奏,緩緩地暗示自己。
冷靜。
要多想。
遠處,看着宇智波佐助那副鎮靜的模樣。
宇智波鼬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感慨:
「我的那個弟弟,平日裏最是性急了。
「如果被困在『伊邪那美』當中的真的是他,此時,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好,好,好.
喜歡聊天是吧。
既然,現在是對方的進攻輪次,並且,物理的攻擊也已經沒有了太大意義。
那麼,無論是出於拖延時間,還是對情報的進一步挖掘,自己都應該再更主動一些才是。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心思一動,朗聲問道:
「所以說,你寧可相信我是穿越者,也不肯相信,佐助他自身的成長,其實也可以達到這一程度?」
霧氣散盡。
宇智波鼬聞言一怔,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
這邊,佐助絕不放過一絲空檔,立刻便聯入系統,發帖問道——
{「我是宇智波佐助,現在正在與宇智波鼬戰鬥。應該是中了伊邪那美。關於這一情況,各位前輩有什麼破局之道?(前情請查看歷史帖)」}
回過神來,天空中的雲朵再一次凝結,遮蔽了明亮的陽光。
周圍的環境,又一次猛然變暗了下來。
與此同時,對面,宇智波鼬的臉上再一次恢復為堅定的神情。
只見他惡狠狠地望着眼前這個「穿越者」,大聲說道: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佐助!
「倘若佐助真的有你這樣的能力,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是什麼?!
「正是因為我的弟弟需要我,我才拼盡全力,為他鋪就了那樣一條完美的道路!」
「那麼,在你鋪路的時候,你有問過他的意見嗎?!」
這邊,宇智波佐助同樣大聲回應道: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佐助有的選的話,他寧可被肉身奪舍,也不願意走你口中的那條道路!」
「你懂什麼?!」
這邊,宇智波鼬的情緒再一次出現劇烈波動。
只見他眼神可怕,大聲喝問道:
「你這外來世界的穿越者,又如何能夠懂得半分這忍界的殘酷?!!
「我只要佐助活着」
雲朵飄散,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只見宇智波鼬猛然揮舞着手中的武士劍,又一次堅定地大聲喊道:
「我只要他活着!!」
不過,面對宇智波鼬的真情流露,佐助卻顯得毫不在意。
他先前說完話後,便又一次悄然切回到了系統論壇,立刻在那帖子的詳情中繼續補充寫道:
{「.先前,我正在與志村團藏戰鬥,即將成功之際,精神病人宇智波鼬再一次出來攪局。
「現在,他中了團藏的別天神,堅信我就是穿越者。因此發生了戰鬥。這一次,恐怕只能是不死不休了。希望各位前輩不吝賜教。」}
發帖到一半,還來不及檢視回帖,佐助又一次感到了一陣刺眼的強光襲來。
抬頭看去,宇智波鼬又在擺弄着手中的那武士劍身。
陽光反射,照得佐助一陣恍惚。
所以說,陽光的反射,是此次忍術的發動關鍵。
宇智波佐助冷冷想着。
當即便搶攻上前,試圖摧毀那關鍵的劍刃。
另一邊,宇智波鼬又一次恢復了冷峻的模樣。
對於佐助的戰略意圖,他表現得毫不在意。
死去的飛鳥又一次落了下來。
這一次,佐助沒有去攔截對方的水遁。
然而,天空中依然有雲朵飄過,恍然間,再次遮蔽陽光。
片刻後,雲朵散去,宇智波鼬的武士劍,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又一次重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陽光刺入眼眸;
飛鳥死在天空;
烏雲遮蔽了太陽.
無盡的輪迴中,隨着宇智波佐助的不斷嘗試,過程中,變數叢生。
但那輪迴的起點與終點,卻猶如歲月般永恆。
——
幻術之外。
「.不能認同自己的人,註定失敗。
「而這,便是你的命運!」
伴隨着第二次劍刃反光,宇智波鼬終於完成了伊邪那美的一切準備。
空地之上,宇智波佐助猛然僵直戰在原地,整個人變得一動不動。
「.發生了什麼?!」
片刻後,山下,圍觀的忍者們,頓時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騷動。
「是幻術!」
此時,諸多感知型忍者已經看出了端倪,紛紛出言說道。
眾人愕然,面對情勢的急轉直下,不由得為宇智波佐助捏了把汗。
「宇智波鼬,號稱是忍界當中最強的幻術高手。
「這次佐助大人,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啊.」
「該死的鼬!
「既是如此,倒不如在那滅族之夜做個乾淨,又何必等到今日再殺!」
只聽一人憤憤說道。
先前,聽了佐助的故事之後,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期待着那天才少年,苦心孤詣多年,最終成功復仇的完美故事。
但此刻,現實的走向,卻讓眾人不由得變得沉默焦躁起來。
壓抑的氛圍,籠罩在每一位圍觀者的心頭。
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緊緊地揪着一顆心。
牢牢地盯着山巔的戰局變化,等待着那最終的結局。
「喝!」
遠處,剛剛復活的志村團藏陰沉喊道。
只見他手中藏着一枚鋒利的苦無,向着宇智波佐助的身體便疾衝過來,當即便欲將其斬殺於那幻術之中。
「轟隆——!」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碩大的流星重錘從天而降,攔在了志村團藏的行進路線前面。
團藏抬頭望去,陽光下,一隻肥碩矮胖的木製傀儡,正站在那山石之間。
此時,它那寬闊的木製胸膛打開着。
裏面空空蕩蕩,似是那存放着重錘的空間機關。
「可以啊你小子!」
山後,亂石堆的掩護之下。
看清了剛剛那一幕的猿飛木葉丸回過頭來,驚喜地拍打着一旁金大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