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與其說是幻術,倒不如說是,讓我徹底清醒。」
對面,顯然對該幻術同樣也十分了解的宇智波鼬,冷聲說道:
「團藏說得沒錯,我只是,一直在自己欺騙自己。
「死死抱着佐助平安無事的想法不肯撒手,這才被對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
「可是,一旦我直面這黑暗的真相,那個冒充我弟弟的傢伙,他的一切表現,也就完全說得通了。
「因為,他懼怕我。
「懼怕我這個,天底下對佐助最為了解的兄長,會立刻識破他的偽裝!」
「是這樣嗎?」
日向寧次甚至忘記了恐懼,而是匪夷所思地望着對方。
「還是說,你真的認為。」
頓了頓,宇智波鼬的聲音再次降至冰點,冷冷問道:
「我剛剛是徹底信了你的鬼話?」
「你」
日向寧次愣在原地。
宇智波鼬那驟然散發的強烈殺意,令寧次不由得汗毛倒立,冷汗也瞬間浸濕了整個後背。
望着眼前日向寧次這幅慌亂模樣,宇智波鼬心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冷哼。
絕大多數謊言,在以「心思細膩,頭腦聰慧」而著稱的宇智波鼬的面前,其實,都很難逃得過他的眼睛。
最終,能不能將其成功哄騙。
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宇智波鼬更願意願相信哪一種「謊言」。
在那之前,宇智波佐助的憤然與決絕,以及日向寧次的眼神閃爍。
在鼬的眼中,實則都是洞若觀火。
他知道,重歸於好的希望極其渺茫,但他只能選擇願意相信。
但此刻,相比於選擇寧次的鬼話,懷抱着虛妄的等待。
倒不如團藏的故事更來得迷人一些——
自己最愛的那個純潔的弟弟,依然是自己想像中的樣子。
此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全部抵抗,只是因為被那可惡的穿越者奪取了肉身。
而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此時,正在那無邊的黑暗當中,柔弱的,可憐的,等待着自己的拼死解救。
一如,過去十餘年來,自己所最為熟悉的那套模板劇本。
「寧次!離他遠一點!!」
遠處,宇智波佐助終於將「天照」的黑色火焰,盡數封印。
只見他一邊喊着,一邊施展「瞬身之術」,急速向着寧次的身旁趕來。
然而.
「萬花筒瞳術·月讀。」
同一時間,宇智波鼬催動瞳力,左眼的萬花筒寫輪眼中,霎時間也是佈滿了血絲。
下一秒,日向寧次猛然發覺,自己來到了一片暗無天日的猩紅世界。
低頭看去,手腳均已被綁在了十字架上。
面前,則是那面無表情,手持武士長劍的宇智波鼬。
「撲哧!」
宇智波鼬站在身前,機械式地將長劍捅進了寧次的腹中。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術。
然而,那劇烈的疼痛感,卻比任何感受都要來得直觀真實。
「撲哧——」
「撲哧——」
「撲哧.」
「.」
長劍捅入身體,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伴隨着日向寧次那一聲聲的慘叫,無盡地迴蕩在這片月讀空間當中。
面對着日向寧次的痛苦,宇智波鼬仿佛全然沒有看到。
宛如一具毫無感情的行刑機器,規律且單調地重複着同一個動作。
「撲哧.」
24小時後.
「你怎麼樣?!」
日向寧次回過神來,映入眼帘的,是宇智波佐助那關切的臉龐。
對外界的所有人來說,寧次所經歷的那漫長的一天一夜,卻只是有一瞬而已。
日向寧次嘗試着想站起來,但渾身上下,仿佛真的經歷了那殘酷的折磨一般,全然使不出一絲力氣。
不遠處,君麻呂已經變身為咒印二的狀態,正待與對方展開殊死肉搏。
「君麻呂!」
見狀,宇智波佐助當即厲聲喝道:
「寧次現在的處境十分危急。
「立刻將他送往木葉醫院,找綱手大人親自醫治!」
「我」
佐助懷中,日向寧次虛弱說道:
「我沒事」
一旁,君麻呂也遲疑地看着二人。
心中,既擔心日向寧次,但也對宇智波佐助接下來所要面對的處境,感到十足的無法放心。
「你一個人」
君麻呂開口說道。
不等他把話說完,宇智波佐助便急迫喝道:
「少廢話了!」
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的佐助,再次恢復為平靜模樣。
只聽他認真說道:
「寧次必須立刻得到醫治。
「另外,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也已經是第二次咒印化了吧?
「體力,早已到極限了。
「你同樣也需要休息。」
「我」
君麻呂還想再說些什麼。
宇智波佐助卻是堅決地擺了擺手,平靜說道:
「這件事,必須由我獨自面對。」
一邊說着,佐助一邊將日向寧次,輕輕地挪到了君麻呂的手中。
隨後便轉過身去,冷冷地注視着宇智波鼬,再次說道:
「這是我的家事。
「走吧。」
一旁,君麻呂低頭看着已然昏迷過去的日向寧次,再抬頭看向佐助的背影。
終究是咬了咬牙,冷冷說道:
「你若死了,此生我便不做其他事情。
「定會替你完成復仇。」
聽着如此生硬的囑咐,宇智波佐助不由得笑了出來。
隨即,卻又認真地點了點頭,淡淡應道:
「好。」
只見,君麻呂架起了日向寧次,雖是已經決定要離開。
但依舊挑釁似的,向着宇智波鼬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比我想像中更可悲。」
路過宇智波鼬時,君麻呂冷聲說道。
只見他腳步不停,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地向着山下的方向走去了。
宇智波鼬沒有出手。
第265章 月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