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已經徹底後悔了這次搭話。
女人,可真是麻煩的對象呢。
正當鹿丸低着頭的時候,他覺得一片陰影投了下來。
緊跟着,臉上一熱,一瓣溫潤的唇便吻上了他的臉頰。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天地間,只有那少女溫暖的呼吸,以及臉頰上殘存的奇妙觸感。
手鞠起身站在原地,紅着臉望向四周。
呼.
謝天謝地,並沒有誰特別注意他們兩個。
奈良鹿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對方,只覺得臉頰燙得仿佛要燒起來一樣。
「謝謝你呀。」
手鞠望着他,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與愛意。
「在奈良府邸生活的這段時間,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回去後,替我向鹿久大叔,以及吉乃阿姨問好。如果,」
手鞠頓了頓,深深地吸一口氣。
只見她鼓足勇氣,盯着鹿丸的眼睛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再回到那個地方生活。」
「喂!該出發咯!」
遠處,木葉使團的人已經開始出動了,大聲地對奈良鹿丸招呼着。
這一刻,鹿丸才如夢方醒,手足無措,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
另一邊,手鞠又一次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揚手道:
「再見啦!」
「再見.」
鹿丸小心地撫摸着臉上剛剛被吻過的地方。
只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塵土飛揚,人群開拔啟程。
慌亂間,鹿丸匆忙地鞠了一躬,轉身向着使團的方向跑去了。
——
鳥之國,北境沿線。
湖畔之間,水草茂盛。
天地間,清脆空靈的風鈴時而迴響着。
與之相伴的,還有一陣低沉的,令人感到牙酸的沉重摩擦聲,持續不斷地發出着「隆隆」聲。
湊近望去,草地上,有一佝僂老者,形狀怪異,身穿黑袍,上繡紅色祥雲,正在這片綠色間行走着。
老者的整個身子,都全部被那黑袍所籠罩着。
他背駝得厲害,遠遠看去,整個人如同一座隆起的小小沙丘一般。
他的雙腳在那黑袍之下覆蓋着,根據身後那長長的印記,以及持續不斷的奇怪的「隆隆」聲。
我們有理由懷疑,老者的行動方式,並非是雙腳的交替行走,而是利用着機械履帶代步出行。
斗笠下,老者的皮膚粗糙,眼窩深陷。
自鼻以下,整張臉都遮掩在黑色鬍鬚一般的面罩里,樣貌極為粗鄙醜陋。
曉組織中的成員,曾經使用「潛腦操砂」控制了藥師兜的強大忍者,赤砂之蠍,就這樣獨自一人行走於鳥之國中。
他那可愛的搭檔,近期不知為何,又被曉組織的首領,天道佩恩喚去了雨隱忍村。
斗笠上的風鈴,伴隨着老者的踽踽獨行不斷地晃動着。
一陣風吹過,老者兀自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
「既然來了,又鬼鬼祟祟地做些什麼?」
伴隨着老者沙啞的嗓音,湖畔之旁的草叢裏,一名強壯的青年跳了出來。
「啊哈!不愧是與我有着相同名號的砂隱前輩,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這是?
赤砂之蠍深邃的眼睛在這青年身上上下打量着。
只見這名短髮男子,國字臉,樣貌平平。
就連穿着,也只是普通的平民打扮,甚至,不像是一名忍者。
只見這名青年邁着滑稽地步伐,快步走到了赤砂之蠍的身旁,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畫卷比對着。
畫卷中,蠍的樣貌被進一步誇張醜化了,但好在特徵都對得上,還是能夠看出二者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青年一邊比對着,口中則一邊發出了「唔,唔,嗯嗯」的認可之聲。
蠍只是掃了一眼,便看到了那畫卷右下角的落款印記。
那方形的暗紅印章,如同「捲曲起來的沙塵暴牆」一般,雖然不大,卻極富感染力。
看到這,赤砂之蠍的心中,頓時對來者的身份瞭然於胸。
只聽他口中冷哼道:
「海老藏那老東西,還沒死嗎?像你這樣的現眼白痴,還留在組織里做什麼?」
「可惡!我風之大丸,可是有着『赤之砂塵』名號的男人啊!」
那男子不服氣道。
但緊跟着,那男子又摸着後腦勺傻笑着:
「不過,這個名號還沒有其他人一同認可便是了。」
緊跟着,風之大丸又一次變得嚴肅起來,怒斥道:
「總之,您不可以那樣說我們『沙浦』組織的頭領!
「要知道,像我這樣的暗線忍者,在整個忍界都密密麻麻地分佈着。
「只不過鳥之國中沒有忍村,所以才派我這種中忍來守着」
「說出你的目的。」
赤砂之蠍那最開始的好奇心,已經被這個蠢貨磨滅得差不多了。
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對方的喋喋不休,冷然開口道:
「或者,遺言。」
霎時間,老者殺氣大盛。
身後,仿佛出現了毒蠍的巨大幻影。
對面,名為風之大丸的男人頓時嚇軟了腿腳,連忙後退下拜道:
「赤砂之蠍前輩,我們收到密令,有重要情報向您通報!」
「說。」
赤砂之蠍緩緩開口道。
「情報顯示,您派往大蛇丸處的臥底藥師兜,現已被確切證明,他所中的『潛腦操砂』,已被對方所破解。
「現如今,對方等人很有可能在籌劃着對你不利!還請蠍大人提防!」
風之大丸緊閉雙眼,大聲喊出了自己所被委託的情報內容。
在此之前,他對於這件事的危險程度毫無預計。
而此刻,來自被死亡盯上的本能恐懼,已經讓他周身都被冷汗所浸濕了。
「!」
聽到如此密辛的情報,從這樣一個白痴口中說出,赤砂之蠍心中的震驚,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了。
且不說藥師兜與自己之間的糾葛。
事實上,就連「潛腦操砂」這一忍術的存在,蠍也認為不該有太多人知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