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互相學習,且每天都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實力在不斷增長的感受,實在是太令人愉悅了。
(「不得不說,這重型弓弩的威力,確實是比水鐵炮強了一點。
(「不過,他總不能以後一直把鬼童丸給隨身攜帶着吧?」)
腦海中,鬼燈水月一邊回想着鬼童丸在旁邊「庫庫」吐箭的狼狽模樣,忍不住開口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最初的時候,在寧次剛剛開始練習重弩時,水月可沒少在佐助面前嘲諷。
當時的原話是,如果寧次願意拜自己為大哥,並就此前試圖殺死自己的行為,認真對自己磕頭道歉的話。
水月便可以考慮將自己的家族秘術「水鐵炮」,傳授給對方。
而如今,親眼看到那重弩配合「白眼」所發揮出來的巨大威勢,鬼燈水月也不得不改了口。
雖然,還是一副不太服氣的樣子。
(「需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關於對方對「鬼童丸牌馳名箭壺」使用方法的相關質疑,宇智波佐助隨意回應道。
水月還想再說些什麼。
突然,一道中性的嗓音呼喊傳了過來,打斷了幾人之間的閒聊。
「回來了!」
通道外,伴隨着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眾人抬頭望去,一位滿頭紅髮的明艷少女出現在了通道門口。
「什麼事這麼着急?多由也。」
寧次一邊用淺色的繃帶,將自己的蜘蛛戰弓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一邊隨意地好奇問道。
通道門口,多由也站定腳步,目光掃過場內三人,氣喘吁吁地說道:
「大蛇丸大人,回來了!」
「!」
「!」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皆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細細算來,大蛇丸已經離開了大半個月。
期間,也從來都沒有傳回過任何消息。
聯想到臨走前,藥師兜的偷聽風波。
此時猛然聽到大蛇丸回來的消息,日向寧次的心中,難免又一次緊張起來。
一旁,宇智波佐助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說道:
「既然回來了,就讓他抓緊來輔助我們修行吧。」
頓了頓,佐助又碰了碰寧次的肩膀,調侃道:
「說不準,你的專屬神弓也隨着一起回來了呢。」
「啊,哈哈.是.」
日向寧次強顏歡笑着,努力使自己放鬆下來。
「那個,佐助大人」
另一邊,多由也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覺得,大蛇丸大人剛剛回來,咱們,呃,是不是應該先去拜望一下?」
「是,是,是。
「我這不是正在走嗎?」
宇智波佐助一襲白袍,隨意地擺了擺手,將右手摁在那「草薙劍·月影」之上。
只見他昂首挺胸,向着多由也來時的通道方向,率先邁步走了過去。
——
草之國,草隱忍村,天地橋。
太陽已經逐漸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山間孤橋,月夜朗照。
赤砂之蠍看錯了藥師兜許多地方。
但唯有一點,他卻是一點都沒有看錯。
那就是——
藥師兜,的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醫療忍者。
關於「死魂之術」,其實一共有兩個部分。
使得已死之人的心臟,臨時跳動起來,只是其中之一。
而將自己變成的屍體,進入假死狀態,則是這一忍術的另外一層組合應用。
此前早些時候,在赤砂之蠍那「緋流琥·義手千本」的忍法之下,在暴雨般的千本銀針刺向自己的時候。
藥師兜先是施展了A級醫療忍術「陰愈傷滅」。
將查克拉均勻地分佈在全身各處,並重點護住了後背位置,在千本刺中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相應的治療。
進而將受到的物理傷害降到了最低。
當然,正如我們所知道的,赤砂之蠍最大的威脅卻也不是那物理傷害。
而是,一沾即死的致命劇毒。
眼下,藥師兜憑藉着自己超強的醫療天分,將劇毒在體內的擴散護了在心臟之外。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留給他的,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嘶」
伴隨着最後一根千本毒刺從體內拔出,藥師兜終於強撐着身子爬了起來。
還有機會
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首先,要去到有人的地方才行。
藥師兜劇烈喘息着,手腳並用。
在這草叢之間,走一陣,跪一陣,爬一陣。
開始了自己艱難無比的自救旅程。
要知道,天地橋地勢偏僻,幾乎數日也不會有行人路過。
這也是他們將接頭地點選在此處的重要原因。
而千米之外的官道上,獲救的機會則要大得多的多。
原本只需要十來分鐘的路程,此時,在虛弱的藥師兜看來,卻是那樣的遙遠艱辛。
一路上走走停停,憑藉着強大的求生意志,花費了將近九個小時。
終於在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勉強爬到了官道的附近。
此時,藥師兜的手指甲中滿是污泥與血跡。他的體能和查克拉已經消耗到了極致。
死神那腐臭的氣息仿佛就在他身邊縈繞着。
整個人,已經到了隨時都可能死去的邊緣。
藥師兜氣喘吁吁着,將自己調整到了一處相對乾燥的位置上。
從一名醫療忍者的專業角度,不斷地評估着自己的生還概率。
倘若,可以得到舒適的休息環境,補充食物,再輔以簡單的草藥,自己的毒素便可以得到控制。
預計,大約需要十日的調理。
自己便可以恢復正常的行動能力。
然而,此時爬到官道路旁之後,藥師兜已經是再也無法挪動半步了。
朝露凝結於空,草地上,水汽瀰漫着。
饒是努力挑選過的容身之處,身下也依舊是濕漉漉的,侵骨的寒冷不斷侵蝕着藥師兜那最後的生命力量。
清晨的朝露打濕了他的眼鏡,周圍的景象是那樣的模糊。
兜的人生中,從未像今天這般厭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