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拒絕了佐助的好意,繼續說道:
「但是,他們又將我的那把伏竹弓沒收掉了。」
「不是,他們有病吧?!」
佐助把頭扭向一邊,大聲喊道,表示再也聽不下去了。
「你聽我說完。這個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寧次拉着佐助再次坐下,繼續說道:
「一開始,我也以為只是想剋扣這筆獎金的事情。
「但一把普通長弓他們也要沒收,這個事情,讓我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
「什麼意思?」
佐助一愣,又想要繼續聽下去了。
「當時,在我剛剛拿回長弓,開始練習射術的時候,分家的長老,第一時間就來找我談話。
「話里話外都是什麼,柔拳馳名忍界,白眼的最佳使用方式就是近戰。
「做這種事情的我,屬於對不起家族賜予的血統天賦,自甘墮落云云」
佐助一聲冷笑,只當這些都是屁話。
而當初的寧次,反應與佐助如出一轍。
「後來,見我堅持要一意孤行,他們便以安全隱患為由,將我的長弓強行拿走了。」
佐助搖了搖頭,心中暗罵。
繼續傾聽着寧次的看法。
「安全隱患。」
「那幾天,我腦袋裏一直就是這四個字。
「有天晚上,我摸着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突然就全明白過來了。」
寧次指着自己劉海下面的繃帶,聲音忍不住都有些提高。
「你還記得我剛剛說,申請獎金的時候,我填了一個申報材料嗎?
「在金錢用途那一欄,我老實填寫了購買忍具。
「隨後,在第二次打回,重新申請的時候,他們特別說明,要讓我填寫清楚,具體要購買什麼忍具。
「隨後,在我寫明是重弩之後。他們的態度就變得愈發冷漠了。」
寧次說着。
「在當時,我還沒特別留意這件事。但是,沒收了我的伏竹弓之後,我才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過來!
「他們阻止的,從來都不是錢的事情!而是禁止分家的人,發展遠程作戰的能力!
「尤其是重型弓弩這種,遠程強攻,一擊必殺的招數!更是要被堅決阻止。」
佐助吃了一驚,但卻依然有些不明就裏: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我小時候,曾親眼看到過,父親被日向日足,用籠中鳥的印記折磨過一次。」
寧次解釋道:
「在當時,我們就處在同一間屋子裏。
「後來我也在想,分家有那麼多人,甚至門外就有人走動。
「每個人額頭上都有着籠中鳥咒印,日向日足是怎麼精準定位到我父親的?」
「諸如,定向的查克拉感知?」
比如,每一個分家的查克拉都有其自身的獨特性,而宗家那裏,可以根據這個作為區分,進而精準查找並定位到目標的咒印發動。
佐助試着說出自己的理解。
「分家的忍者人數眾多,不是那麼容易的。」
寧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弓箭被沒收那一夜我忽然就想起。去年的時候,我曾在木葉古文書所中看到過。
「有一本專門介紹咒印術的書籍,其中,就有提到日向一族的籠中鳥。
「雖然,那本書中沒有明確說明施術距離,但在說明圖上,有一個『近』字的標識。
「那本書中,標籤說明頁中有提到,凡是帶有『近』字的忍術,施法距離,都不會超不過五米的範疇。
「也就是說,宗家想要發動籠中鳥作為懲罰,並不是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
「而是需要滿足距離作為條件,才能真的對分家成員造成傷害。」
「也就是說,只要遠離日向宗家五米之外,這個籠中鳥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影響了?!」
聽到這裏,佐助不由得也有些激動。
這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寧次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整個日向一族才不會發展遠程作戰手段!
「而我剛一開始有這個方向的苗頭,就在族內遇到了極大的阻礙。
「許多此前從未見過的長老們,都因為這件事跳出來教育我,指責我。
「甚至,我懷疑整個日向一族不發展查克拉性質變化的修行,也是刻意為之的!畢竟,哪個屬性忍術中沒有個遠程忍術?」
說到這裏,寧次的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狠狠咒罵道:
「說什麼,為了防止珍貴的白眼外流才設置的咒印?都是藉口!
「籠中鳥最大的功能,就是防止分家對宗家出手!確保他們,在面臨只會近身作戰的分家挑釁時,可以自保,做到一擊必殺!
「明明白白,這就是為了奴役分家才被刻上的印記。」
「既然,籠中鳥的發動有距離限制,那麼分家的人為什麼不跑呢?
「莫非,除了你之外,再沒有人發現過這一點?」
佐助還是有些不解。
「跑?往哪裏跑?」
寧次嘆了口氣,說道:
「真做了叛忍,日向一族的手掌心,或許還能逃得出去。但木葉隱村的力量,又豈會容許這種事情的存在?」
是啊,日向一族的特性,單兵作戰的能力並不是頂尖的。
而外表特徵又太過明顯。
出去之後,只需要隨便一個懸賞,就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更別說,作為最強忍村的木葉隱村,還有着大量的外交手段可以啟用。
「況且,為什麼要跑呢」
寧次望着遠方的天空,眼前,似乎閃動着分家諸多同胞的一生。
「日向一族是村內的第一大族,哪怕是分家,在村內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吃穿用度上,分家的人也一直處於還算富足的水平。
「若不是這次我要買重型弓弩,此前,還真沒發現,在金錢方面被太過為難或剋扣過。
「只要肯乖乖戴上項圈,保持忠心,一輩子為宗家勤勤懇懇服務,那麼,有沒有被刻上籠中鳥,又有什麼區別呢?」
寧次複述着此前聽到過的分家長老的觀點,心中滿是悲哀:
「他們啊,如今,已經將籠中鳥上升到了道德層面,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