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驕張狂。佐助這孩子,似乎,全然不同。平日裏看上去,冷靜平和,理智沉着。
「但這一點,反而讓人感到更加不安。我總覺得,那冰山之下,恐怕,激盪着最為兇猛的湍流!
「宇智波一族,牽扯甚多。本來已成往事,然而,照眼下的情形發展下去,指不定會刨出多少東西。到時候,木葉恐怕會再次面臨巨變」
奈良鹿久停頓了下來,仿佛眼睛已經看到了那未來的景象。
片刻後,鹿久又回過神來,對鹿丸囑咐道:
「關於這個孩子,我要你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小心對待才是。」
「明白。」
奈良鹿丸深感父親用心良苦,鄭重點頭。
「總之,不求攀附於誰。但萬不可與這樣的人結仇。
「由於,水之國的經歷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們今日,先打消其怨恨為好。」
奈良鹿久繼續說道。
「父親,我覺得您可能不太了解佐助。他不是那樣的人。」
鹿丸輕笑,他覺得,父親可能是有些多慮了。
「兒子,我覺得你可能不太了解宇智波。」
奈良鹿久同樣笑着,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隨後,大步走上樓去,向妻子說明着今晚的情況,安排飯菜事宜不提。
——
是夜,佐助如約赴宴。
一開始,大家都有些拘謹。
但很快,在奈良鹿久的引導下,兩位少年郎,開始聊起了水之國當中的點滴經歷。
「教,教科書?」
在聽到,水之國給自己塑像之後,佐助就已經覺得很離譜了。
直到得知,自己在霧隱忍村當中被寫進了教科書之後,佐助更是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為了將兩國的友誼鞏固下來,必須要有典型的,標誌性的,有血有肉的故事。」
奈良鹿久解釋道。
「所以,我就成那個標誌了?」
想想這個場景,佐助就覺得太離譜了。
「哈哈哈哈哈」
看到佐助窘迫的樣子,手鞠毫不顧忌地大笑起來。
「我說什麼來着,沒有人會覺得驕傲的。就連這種臭屁的傢伙也接受不了。」
手鞠一邊笑着,一邊拍打着身旁的鹿丸。
「喂,你這樣太失禮了」
鹿丸感到十分難堪。
沒有其他的,主要是,「臭屁的傢伙」這種形容詞,是他自己給在私底下給手鞠說的。
眼看佐助有些黑臉,奈良鹿久趕忙轉換話題,接着說:
「對了,關於那個白眼忍者,青,你們有什麼印象呀?」
「啊,很古板的大叔,但是,在那件事中也確實出了不少力呢。」
佐助回應道。
「我不太喜歡他。」
鹿丸撇了撇嘴,搖搖頭道。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人了?」
佐助隨意問道。
「嗨,也是突然想起來,在當時,我們提出那一系列『樹立典型』的外交要求時,這個人還曾經跳出來過呢。」
鹿久閒談道。
「怎麼說的?」
佐助好奇問道。
「他呀。就是說,希望木葉可以幫助他成為水影,作為交換,可以幫助我們全然實現那些外交條件。開什麼玩笑.」
「!」
鹿久的話還在不斷說着,但佐助耳朵里卻聽不進去了。
所以說,照美冥晉升為水影,中間也着實出現了諸多插曲變故。
回想終末之谷中面對那壓迫力極強的暴走鳴人,佐助只覺得一陣後怕。
「.況且,沒有他我們最後依然達成了外交目的。持有成本高,利用價值低,這樣的資源就不值得選擇。對不對?」
「.」
佐助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一時場面有些冷場。
「咳,來孩子,喝湯。」
看到丈夫被無視後,奈良吉乃強忍心中不滿,將佐助面前的碗拿了起來,又盛了一碗湯。
被提醒後,回過神來的佐助,連忙對鹿久說道:
「那這件事,我還真得謝謝您呢!」
「哈,這,又從何說起呢?」
奈良鹿久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吧!我早就看那照美冥大人對你有些.」
奈良鹿丸突然誇張大叫起來,半開玩笑試探道。
「哈哈,你在胡扯些什麼啊。」
佐助只覺得好笑。
他心中坦蕩,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
故而也不覺得害羞,只當是一個離譜的玩笑。
「什麼,什麼啊?」
手鞠在一旁起鬨,不停地問着。
飯桌上頓時又充滿快活的氣氛。
賓主盡歡,杯盤狼藉。
收尾之際,奈良鹿丸突然提起一件佐助頗為在意的事情。
「那個,船家大叔,田中隆太,你還記得他嗎?」
佐助心中猛然一沉。
那些天,自己一直在生死邊緣徘徊着。
後來,又是宇智波鼬的事情,一直佔據着自己的心神。
拖延至今,竟將此事給疏忽了。
「怎麼會忘記呢只可惜,沒能親手將大叔的遺體交給他的家人」
佐助悲哀道。
「我給你說就是這個意思。當時,你的憤怒我全都看在眼裏,老實說,這件事,也有我的一份責任。他的頭顱,我已經帶了回去,親手交給了他的家人.」
鹿丸嚴肅說道。
「真的?!」
這倒是頗讓佐助意外,對鹿丸的好感度也大幅提升。
鹿丸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他的家人,很憤怒,也很難過。我能做的,也只是給他們留下一筆錢」
「可以想像.」
佐助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憤怒的死者家屬,心中又是湧起了一陣愧疚。
「多少錢?這個錢我應該出才是!」
佐助突然想到這點,猛然抬頭,有些激動地說道。
二人拉扯一陣,最終拗不過佐助,說了個數,佐助當即起身就要回去取錢。
水之國之後,佐助又得了一筆任務賞金,正好可以支付這一筆撫恤金。
夜色下,望着佐助匆匆
第44章 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