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笙一個健步,擋在眾人身前。
「就算是滿門遺孀也輪不到你們來輕薄,我東陵國律法可是明確說過查抄府邸不可傷人一分,損人一毫,凡是欺凌霸孺者皆按東陵律法送至刑部。」
「你們是想挑戰律法?」
「律法?我就是律法,今天只要我不說誰知道你們這群女人是被他們給摸了一遍。」
說着,曹武猥瑣的看向在場的女眷,手下的侍衛也是紛紛蠢蠢欲動,想着好處沒撈着至少吃點肉走。
「曹武,你可別忘了在場的人不僅僅是陸家遺孀,也是朝中各大臣的女兒,你今日要是敢動我陸家女眷一分一毫,明日彈劾你曹武的摺子便會在聖上的桌子上。
再加上朝中各大臣的怒火,曹武你可能承受的住,左右我們已經被下了流放的聖旨,我們也不介議在這流放路上多個人陪伴。」
曹武一愣,她說的確實沒錯,她們不僅是將軍府的遺孀,要是他今日真的動手恐怕他也會跟着倒霉,曹武十分煩躁的大手一揮。
不一會便有人帶着幾個粗使婆子進來,見此,阮雲笙心裏鬆了一口氣,再怎麼說保住了這些嫂嫂們。
看向擔架上的人,緊繃的身子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剛剛她之所以這麼着急的擋在她們面前還有個原因就是她能感覺到要是曹武真的讓人搜了這些人的身,只怕陸之洲會冒着暴露的風險也要與曹武拼個你死我活。
阮雲笙重新走到陸之洲面前,蹲下身子,在旁人眼裏她就是在抱着陸之洲,阮雲笙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陸家有我,我不會讓她們吃虧,你好好躺着,別露出馬腳。」
說完她看見男人的眼皮子動了一下,知道他聽見了,阮雲笙站起身與陸老夫人和幾位嫂嫂一同進了屋內。
幾個婆子將一對破漏滿是補丁且臭烘烘的衣服扔在地上,讓她們換上。
這也方便她們盯着,不讓她們帶走一件值錢的東西。
陸老夫人換好衣服,轉身看着幾位已經守了幾年寡的兒媳婦們。
「我有話和你們說,你們的相公都已經不在了,我也可以代表他們的意見,你們來陸家也許多年了。
若是以前我便什麼也不說,但是今日我想代表我的兒子們給你們一份放妻書,你們拿了便趕緊走吧,等這時間一過再想走可就難了。」
「我們陸家該承擔的我們自己承擔,你們還年輕不應該跟着我們浪費大好的年華,還有阮氏,你才嫁入陸家便逢此事。
你與之洲還沒有拜堂,按理來說並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一會你也拿一封放妻書,跟你幾位嫂嫂們一起走吧。」
陸家幾位嫂嫂掉着眼淚,圍着陸老夫人,「娘,你這是不要我們了嗎?我孟雅楠從嫁進陸家那天開始便和大郎說好了,他保護東陵國我守護他,若是有一天他戰死沙場我便為他守寡一輩子。」
「我也是,三郎對我的情我都記在心裏,除了他我再找不到第二個對我如此好的人,這輩子我生是陸家人死是陸家鬼。」
「娘,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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