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剛剛站穩,姚守已經到了近前,一手提着他的領子,另外一隻手握緊拳頭就轟了上來。
&啦!」
飛牙被打飛到河水裏,有了水的緩衝,倒是沒有受什麼傷,只是疼痛和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在水裏喝了不少的水。
等到他從水裏爬起來的時候,那個男人依舊靜靜的立在河邊,收起了剛剛透出的銳利氣勢,一臉波瀾不驚。
姚守他走到泥土了,將匕首拔了出來,用手抹掉上面的沙子,插回腰上的綁帶上,對着連溪說:「這裏水混了,我們去換個地方並。」
看着走遠的兩人,飛牙一拳重重打在水面上,濺起了無數水花。
兩招。
僅僅兩招,他敗得一塌糊塗,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
***
這樣狗血的情節,連溪兩輩子遇到也不過就這麼一次。
連溪卻一點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歸根結底,這樣的情形和「小三挑釁原配」的戲碼一點關係沒有,充其量是青春期的少年荷爾蒙過多,遇見一個看着喜歡的,就當作真愛了。
在這樣的熊孩子眼中,他們認定的,既是世界真理,就是拉回去再洗腦一遍,也不一定能夠洗掉他們偏執的世界觀。
所以姚守出手教訓了下,力度控制的剛好,也無傷大雅。
只是剛剛的姚守,帥她一臉血啊!
姚守伸出手,將連溪的劉黑別她在耳後,看着她眼睛亮亮的,有些好笑:「剛剛被表白了,讓你很開心?」
&是。」連溪搖了搖頭,將洗乾淨的衣服晾在車頂,等車行駛的時候,路過的風可以將衣服迅速吹乾,不過心裏突然冒出的少女心,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是覺得,難得見到你動氣,很好奇,你平時還為什麼生氣過?」
&平時看起來像是脾氣很好的樣子嗎?」
&道不是嗎?」連溪抖開最後一件衣服,將防風鈎固定在衣服上,笑了起來。
他這人脾氣好的出奇了已經,他自己似乎沒有任何自覺,尤其是對她,不管什麼情況,好像也沒真正生氣過。
姚守也略微感到有些驚訝,他脾氣其實並不算好,真正脾氣好的人,是心中無火的。
他頂多算是能忍而已,想了想繼續說:「我有個堂弟,家裏排行老七,你大概也見過……小七從小就和杭二寶走在一起,從上學開始就各種倒騰,為此我和杭躍都習慣了收拾爛攤子。」
想這些來,他眼中被暖意慢慢浸透:「起先,我們也會氣的發抖,忍不住了也會各自拉回去打一頓,我叔叔很護短,疼兒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可是那時候愣是不敢阻止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我爺爺發話說,如果小七我這個哥哥不教育,再發生錯誤,他自己去收拾小七……我爺爺那人打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丟半條命還是少的。所以每次小七放錯的時候,我叔叔都會先跟我說,讓我打一頓給爺爺出氣。」
&哈……」連溪笑了起來,「你家弟弟也是一個活寶。」
姚守將連溪從車上抱下來,沒有說話,他弟弟何止是一個活寶,簡直就是一個人瑞。
大概是他的一再縱容給小七傳達的錯誤的訊息,他潛意識的認為無論犯下什麼錯,自己都不可能真的下狠手。
所以他才會有那個膽子,跑到自己房間了,將連小花個偷了出去。
人都是這樣,一開始太過善意,學會感恩的畢竟是少數,想着得寸進尺的才是大多數。
別的可以商量,但是連溪,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所以,當那個叫做飛牙的少年,有了想要靠近連溪的想法的時候,他所要做的不是當作孩子的惡作劇笑笑了事,而是要將他的想法扼殺住。
扼殺不住,就用武力鎮壓住。
***
還沒有看見梅林城,路邊已經滿是路過的行人和車輛。
攤位整齊的靠着街道擺着,有着同一的攤位,也有着統一的遮掩棚,甚至時不時的能看見巨大的橫幅,上面印着各色的廣告。
&居酒店,給您一個安寧舒適的居所。」
&塵別院,絕色頭牌一夜競價,美人等待英雄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