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狗子趴在身上,不拉褲襠里才怪!」
周懷安噁心死了,「臥槽~自作孽,說的就是這種人。」
周懷山指着兩人,「別亂動,梯子倒下去摔死了,可怪不着咱們哈!」
林武笑道:「這麼低,摔是摔不死的,要是把哪摔斷了,這輩子就只有癱在床上了。」
嚴永新和黑臉渾身無力,像一攤爛泥似的貼在竹梯上面,就算讓他們動也沒力氣動一下。
「好好的人不做,要做人人喊打的賊娃子,被狗咬,還要餵蚊子。」葉老么看着兩人,覺得好手好腳的比他強多了,不腳踏實地,偏要走歪門邪道。
徐二春拍了手臂一下,把蚊子拍成了肉醬,「才四點多,離天亮還有兩個多鐘頭,不用打,外面的蚊子也夠他們受的!」
「蚊子咬了就癢一會兒,這樣綁起來送老林子裏,用不了半天就被旱螞蟥吸成乾屍。」林武看着兩人來了一句。
「啥都沒偷到,被狗子咬成這樣,還想送老林子餵旱螞蟥!」黑臉和嚴永新覺得富牛大隊都是狠人,以後得繞着走才行。
這時趙慧芳和張秀香也走了出來,「吃飯了,吃了出發了。」
周懷安這才發現自己還穿着紅背心,短褲,搓了搓被蚊子咬後發癢的手腳,「我先回去換身衣服,洗把臉刷刷牙就來。」
葉老么看了看表,「老么,你們每天都那麼早就收菌子去啊?」
周懷安點頭,「是啊!要趕着收回來,洗乾淨送烤房,爛了就要虧本了。」
「四點多就起來,我可遭不住!」葉老么拽了林武一下,「我們回去睡個回籠覺,才起來撿菌子去。」
「我也回去了。」徐二春跟上兩人,回去收拾好準備出發收菌子去。
周懷安回去舀熱水抹上肥皂把身體搓洗了一遍,楊春燕又給他抹了些風油精,才覺得身上沒那麼癢了。
套上她遞來的襯衫、長褲,「燕兒,你再睡一會兒,外面有來福和旺財守着沒事的。」
楊春燕點了點頭,「你記得跟三哥說一聲,喊他買幾斤大骨回來。」
「要得!」周懷安套好錢袋,背着軍挎包出門,見老爺子和周父點了蚊香,坐在階檐上抽葉子煙,「再去睡一會兒撒!」
周父搖了搖頭,「睡不着,我們坐一會兒,烤房裏的紅菇就可以端出來了,幹完差不多就天亮了。」
周懷安:「慢慢干,這兩天都是大太陽,不會有多少貨送過來。」
老爺子叮囑道:「你們路上也慢點!」
「曉得了!」周懷安出門看了看竹梯上的兩人,便去了周懷榮家。
「吃包子。」趙慧芳端了一碗豌豆稀飯給他,又拿了兩個雞蛋放桌上。
「謝謝大嫂!」周懷安拿起雞蛋吃了起來。
幾人吃過早飯,周懷榮拿着搖把朝拖拉機機頭走去,「老么,你睡一會兒,我來開。」
「好嘞!」周懷安爬上了車斗。
張秀香靠着車廂板問道:「老么,上次那個雜種真的是建設大隊的啊?他家還離三嬢家不遠啊?」
周懷安點點頭,「嗯!這次回去連他媽都認不得他了。」
「該!」
天亮後,上山撿菌子的經過楊春燕家,都停下來看綁在竹梯上的黑臉和嚴永新,當聽說兩人扛着竹梯,帶着耗子夾來偷東西的時候,還想打那兩個狗東西。
老爺子忙把人攔住了,怕他們把人弄死了,惹上官司。
過了一會兒,周父和周大田,還有兩個民兵拉着一輛架子車過來,看到鼻青臉腫,渾身被狗子咬的不像人樣的兩人,都愣住了。
「老么家的狗子也太厲害了吧?」
周父看着也覺得疼得慌,「七八頭狗子咬的,要不是老么把狗子趕走,兩人恐怕都被咬死了。」
兩個民兵聽後羨慕的說:「老么家的兩頭狗子厲害的很,可惜不能下崽子!」
周大田也覺得可惜了這麼好的品種,「二哥,你跟老么說一下,讓他去買一頭攆山狗回來配種。」
「我跟他說說。」周父幾人把黑臉和嚴永新弄到架子車上,兩個民兵拉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