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親自駕着馬車,往寧王府而去。
伴隨着馬車行駛的吱呀聲,張穹低聲道:「簡一既然在府上,郡主必然己經知曉了聖旨,以及左正一被提審一事。」
楚煙點了點頭:「知曉,張公公如此匆忙的來尋本郡主,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確實發生了大事,而且奴才擔憂,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張穹低聲道:「陛下己經知曉左正一乃是姬家人,有復辟之心,而且手中證據充分,即便是左正一,也無從抵賴只能默認。」
楚煙聞言一驚:「左正一默認了?」
張穹點了點頭:「是,證據充分且確鑿,左正一不得不認!」
壞了!
楚煙本還想着,依着左正一的聰明才智,即便是提審,必然也能安然混過去,可現在他卻默認了要復辟一事,那便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她急忙問道:「證據是從何處而來?文妃?」
張穹應了一聲:「正是文妃。這事兒己經板上釘釘,沒有什麼可爭論的必要,但問題是,陛下突然提出要當眾對左正一行刑,命文武百官前去觀刑。奴才越想越不對勁,文武百官全部去了宮中,這與瓮中捉鱉又有何差別?」
聽得這話,楚煙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張穹輕嘆了口氣,沉聲道:「奴才雖是個太監,但也不是眼盲心瞎的,朝堂局勢也能分辨一二。如今朝堂大部分都握在左正一與太子殿下的手中,鮮有支持文妃或者說是支持西皇子的。」
「左正一此次在劫難逃,二皇子三皇子定然要與他撇清關係,不可能去觀刑,百官躲不過定然是要去的,文妃大可趁此剷除異己,再加上之前的那道聖旨,太子殿下也會受到牽連。」
說到這兒,他看向楚煙道:「奴才別的本事沒有,但識人的本事多少有一些。認識左正一十餘年,奴才深知此人城府與能耐。姬家要復辟,努力了那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功虧一簣,大業未成,左正一此次定然不會就這麼甘願赴死。所以……」
他頓了頓低聲道:「奴才擔心,今日弄不好要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