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可有異樣。」
文大夫應了一聲是,拿起藥材仔仔細細的檢查,而後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待到檢查完之後,他開口道:「這些藥材都是上上等,也都是安胎之藥,但它們都被浸泡過,五行草、碎骨子、麝香與藏紅花皆有。這些東西混在一起,實難辨別。若非小人乃專治婦人之證,恐也難辨出。」
楚煙聞言頓時就笑了。
她從袖中取出五十兩銀票,遞給文大夫道:「辛苦文大夫跑一趟,還希望文大夫守口如瓶。」
文大夫接了銀票收好:「郡主放心,即便有人瞧見小人來了這兒,小人也只是給郡主請脈,並未有其他任何事。」
楚煙點了點頭,讓香怡送他出府。
楊嬤嬤看着那些藥材,頓時冷哼了一聲:「這主意,也不知道是左正一出的,還是承恩帝自己想的!」
楚煙笑了笑:「自然是承恩帝自己想的,這些藥材從浸泡到晾乾,也需要幾日。他若是完全糊塗倒是好事,麻煩的就是他沒有糊塗的徹底。」
楊嬤嬤捧起藥材:「老奴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單獨放在一個箱子裏鎖上,要用的時候,小姐說一聲。」
楚煙點了點頭:「嗯不急,過幾天等風聲傳出去了再安排。」
陳呁從陳夙院子裏出來之後,黑着臉走了許久,然後突然又大張旗鼓的離開了。
他沒有去左正一府上,而是去了怡紅院。
白日裏怡紅院其實也開門做生意,但做的大都是下等的皮肉生意,要從後門進,然後再被帶去低等妓子的住處。
陳呁來到後門的時候,意外的瞧見了一個人:沈音。
她在後門處苦苦哀求芸娘,陳呁站在巷子口看了一會兒,大概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要重新唱賣,己經來找了芸娘多次,皆被拒絕了。而這次也不例外。
後門被關上,沈音垂頭失落的離開,一轉身就瞧見了騎在馬上的陳呁。
她瞳孔輕顫,連忙低了頭,與他錯身而過。
陳呁也沒喚她,只默默地看着她離開,而後才回過神來,入了怡紅院。
他去,自然不是什麼一晌貪歡,只坐在前樓,一邊飲酒一邊看歌姬舞姬表演。
漸漸地,怡紅院人多了起來,他與旁人談笑風生,飲酒作樂。
首到夜幕降臨,與眾人玩樂的他,忽然起身離開,首奔陳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