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幾刀,就是將他打了殺了,在煙兒眼裏,也沒有父王的不是。只不過……」
她啜泣着低低道:「只不過煙兒會難過罷了。」
聽得這話,平陽王一顆心仿佛吃了葡萄似的,又酸又甜。
他慢慢坐了下來,輕嘆了口氣,溫柔的輕輕拍了拍楚煙的肩:「是父王太小氣,不哭了啊,你心疼那小子,不想走就不走了……」
楚煙聞言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他:「那父王和母妃呢?」
平陽王長長嘆了口氣:「留下一段時日,看看有什麼能幫上那臭小子的吧。」
楚煙擦了擦臉上的淚,抱住他的胳膊,輕輕依靠在他的肩頭:「我就知道,父王最疼我了。」
說完這話,她又有些擔憂的道:「可父王母妃留在京城,是不是太危險了?」
「如今的承恩帝,己經再也不是父王心中的那個明君,丹藥控制的不僅僅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思想和靈魂,若是二十年,甚至十多年前,他必然會為父出手,但現在……」
平陽王苦澀的笑了笑:「他比任何人都怕麻煩,只要父王與你母妃不那麼明目張胆,他即便知道也只會當作不知。更何況,他給你下藥,就該知道事情敗露,平陽不可能毫無反應。」
聽得這話,楚煙這次放心,靠着他的肩頭道:「都是煙兒不好,連累父王與母妃了。」
「這與煙兒又有何干?都是那個……」
想到李胤,平陽王依舊恨的牙痒痒,但怕楚煙傷心,他也只得咬了咬牙道:「沒事兒,遲早也是要來這一趟的。」
是啊,遲早也是要來這一趟的。
依着計劃,本該是年底的時候進京述職,現在卻提前了許多,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翌日,平陽王妃以楚煙的名義,要回寧王府。
得到這個消息,尚月和春蘭都驚了,急急忙忙跑來求見。
平陽王妃自然不能見她們,只讓楊嬤嬤給兩人送了禮,順道又給了尚月兩張謄寫好的名單,囑咐二人道:「郡主雖不在,但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有什麼事兒去寧王府傳話便是。」
尚月和春蘭都有些忐忑,垂着眼眸沒說話。
楊嬤嬤掃了二人一眼,輕哼道:「放心,只有我家郡主不嫁,沒有太子不娶的道理。你們安心替郡主辦事,答應你們的定不會少!我家郡主己經同太子說了,今兒個開始,便升你們二人為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