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臭?上面裝了什麼?」
車廂內,香怡捂着鼻子,看着楚煙黑沉的臉,猶豫着問道:「奴婢是不是做錯了?」
楚煙磨了磨牙,擠出一個微笑:「沒有。」
一回雲裳苑,楚煙立刻沐浴更衣。
用了幾籃子花瓣,泡了近半個時辰,她這才感覺味散了個乾淨。
然而,她剛剛從淨房出來,就又聞到了一股臭味。
她捏住鼻子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香怡苦着臉:「都是各府小姐送來的,估計是讓小姐轉交給二公子,她們雖留了帖子,但明面上只說是送給小姐的,嬤嬤和奴婢也不好擅自看帖子,只能暫時放在院子裏。」
楚煙聞言頓時急了:「都送去沁竹苑,通通都送去,下回再有送來的,不必拎進院子,首接送過去!」
「是。」
晚間時候,楚煙躺在榻上,鼻尖好似縈繞着散不去的臭味。
她開口問道:「香怡啊,你真的沐浴了麼?」
香怡苦了臉:「小姐,奴婢都洗過三回了。」
楚煙聞言沉默不語。
香怡起身,將里外的窗戶都打開:「今兒個小姐委屈下將被子蓋好,散一夜味兒就沒了。」
楚煙看着大開的窗戶,默默嘆了口氣:「好。」
本來她還想着,鎖上窗戶,給他一個閉窗羹呢,倒是便宜他了!
夜半時分。
李胤睡不着。
一想到昨兒個的三月之約,他便有些坐不住,更不要說躺着了。
雖然她未曾向他表明心意,但她許了三月之約,這與說愛慕他又有何區別?
想到這兒,李胤輕咳了一聲:「簡一啊,你說,煙兒她是不是愛慘了孤?」
簡一聞言扯了扯嘴角:「屬下覺得,應該只是被爺纏煩了,畢竟郡主可是說過,玩膩……」
冷冷的目光有如實質將他籠罩。
簡一咽下了後半句話,看着他道:「主子您強迫屬下說假話,是不對的。不對主子撒謊,是屬下的底線。」
李胤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道:「去將怡紅院的茅房也掃了,孤看你特別適合在茅房裏待着!」
簡一:……
李胤縱身來到寧王府,遠遠就瞧見了窗戶大開的雲裳苑。
他挑了挑眉,開窗迎他,還不是愛慘了他?
既然她這般心儀他,那他就勉為其難的抱着她睡一晚吧。
李胤悄無聲息的落在主屋內,抬腳朝床邊走去,看了會兒床榻上嬌嫩恬靜的小臉,笑了笑回身在床邊坐下。
正要褪去鞋襪衣衫上榻,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抵在了他的腰間。
他有些驚詫的回眸看去,就見楚煙握着匕首,嬌媚的朝他笑了笑,輕啟紅唇柔聲道:「滾!」